清苡躲回房后,陈晴在她门口敲了敲,苦口婆心的在门外跟她说让她分手,可清苡听不下去,吼得一声比一声大。 就是不分。 僵持了几天,陈晴说要带清苡去个地方,清苡死活不愿意,但最终还是被硬拉拖拽的带上了车。 在车上观望四周,是个偏僻的小村。 长长窄窄的一条破烂小路,几乎只能通过一辆小轿车,地面凹凸不平,布满细碎的小石子,车子行驶在上面摇摇摆摆,晃得清苡脑袋昏疼,想打开车窗透口气。 一阵阵属于夏季闷热的风拂过,牛粪混杂着各种奇怪诡异味道令人作呕,萦绕于清苡鼻间。 清苡嗅着只觉得腹中酸气快要抵到喉咙眼,她极力遏制住,才没有让自己吐出来。 下了车,到了一家用简陋来形容都显得不过如此的低矮的老屋,简直是破旧不堪。 老屋旁边一处低矮的小舍养了几只鸡,地上全是稀稀拉拉的鸡粪,甚至主屋里也有不少,走到屋子里都要让人像踩地雷似的小心,与零星的鸡粪接触。 总共也就十几平方,一览无余,老屋里气的水泥地有些细小地凹凸不平,黄色的饭桌似乎年代久远而剥落出不少漆层,饭桌旁就是简易的厨房,说的好听是厨房,说的不好听就是一个脏兮兮的煤气灶。 距离饭桌仅仅1m多的距离,就有一个沙发床。 沙发床上有几床沾着长年累月积累下来的大片黑灰色污垢的被子,冬天用的和夏天的都积在上面,但还是留了些狭窄的位置,上面记着一个酒气熏天的中老年男人,枕头被睡得压缩得很薄,枕头上不仅布满污垢还油光锃亮,似乎不用凑近闻就能感受到扑鼻而来的腻味。 一个不太能称为客厅的小小客厅居然能挤得下厨房、饭桌、电视、一张床。 墙上布满了灰尘,蜘蛛网更是随处可见,裂开几道大缝的墙体特别像一张诡异的人脸,感觉是像漏水渗进墙体一般有些灰黑色的印子,流到那张诡异的人脸上,似血又似泪。 里面是一个小房间,和客厅一面墙,连门都没有,屋里只有一张大床以及堆成小山杂乱排放的衣物。 从未见过这样画面的大小姐微微怔愣在原地,空气中弥漫着被窝酸臭味、即使在炎热的夏季也掩盖不了角落的潮湿霉味以及男人身上的酒气,各种复杂气味混合萦绕在清苡鼻间,令她作呕,她随意找个借口上卫生间缓一缓。 可走到卫生间,她瞠目结舌,遏制不住腹中翻涌还是呕了出来。 这哪里是什么卫生间? 就是在一颗巨大的树下,用形状各异的大石头垒起大概到大腿那么高的障碍墙,因为背靠大树,所以围起来的部分只有3/4。 在这样都不能用简陋形容的露天厕所下如厕,怕是一刻也不能安宁吧。 哦,这还不是个厕所,只是个巨大的圆形粪坑,大概是个直径叁米的圆,里面装满了各个时期的屎以及用过已经发黄的厕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