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抱上。” 话音落地屋里静了片刻,柳砚莺后槽牙都嚼紧。 还是老夫人先问,眼睛里带着点惊喜,大致猜测到了一点端倪,“怎么突然提到景延?舒玉,你可是知道什么?他和妙儿有进展了?”却是猜错了。 平旸王妃掩嘴做惊愕状,当即扭脸看向木着脸的柳砚莺。 “砚莺,你怎么回事?这么大的事不和老夫人说,我还当老夫人都知情了。你可是有什么顾虑?哎,哪怕你甘心当那没有名分的,路家也不会就这么亏了你。” 三两句话,讲完了一桩艳闻。 柳砚莺耳鼓被刺得生疼,脸上热得像被人掴了一掌。 平旸王妃就这么当着老夫人和路承业的面,道出她与路景延有私情。 还说得那么不值钱,没名没分心甘情愿的跟着,和那高雅如兰的世子妃以及纯洁似莲的刘妙儿相比,简直有着云泥之别。 就像倏地被人扒光衣服审视,柳砚莺感到冰冷且胃里返酸。 作者有话说: 第53章 下一刻柳砚莺便真的拱起脊背扶着小几干呕起来。 听不出是谁惊呼了声,柳砚莺惊慌失措跑出门去,扶着廊柱狠狠吐了口酸水到扶栏外边,一股脑全倾倒在花花草草上,煞是恶心难闻。 她孤身跑回荣春苑探老夫人,身边一个自己人都没有,此时周围的女使婆子只袖手旁观着,心里不约而同都有了那个猜测。 怕是有孕。 柳砚莺自然也想到了,浑身凉成个冰棍。 老夫人被王妃搀扶着迈出屋外,看着柳砚莺那稍显疲态的眼神,想起这几日她将路景延素日的行程描述得事无巨细,暗叹口气,对她的蓄意隐瞒感到失望。 柳砚莺红着眼圈对上老夫人一言难尽的目光,“老夫人…” 拐杖在石砖上敲了敲,“别说了,砚莺,跟我进来。”老夫人又看向身边女使,“去请个大夫过来瞧瞧,要高明的。” 女使应了声是,见柳砚莺两腿颤颤便想来扶一把,却见路承业两步上前,抢先要去将柳砚莺扶将起来,被王妃喝止这才站住。 以为路承业要石破天惊做出什么忤逆王妃的大事,却被女子缓步从院外走来的脚步打断。 “祖母,这儿发生什么事了?” 脚步靠近,一双柔软有力的手托住了柳砚莺两臂。 柳砚莺浑身过电般麻了半边,这曾多次跑到她梦魇中的声音,她如何认不出?侧目只见世子妃满目怜惜地望着自己,像是大慈大悲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 平旸王妃道了声:“砚莺,还不见过世子妃?” 柳砚莺收起千头万绪的恨意和不平,缓缓垂下眼去,“柳砚莺见过世子妃,世子妃安好。” 世子妃扶起了柳砚莺后,糊涂发问:“娘,怀瑾,这是怎么了?我料理完账房的事务就来找你们了,这是在做什么呢?我听祖母叫这位姑娘砚莺,她便是之前荣春苑的女使柳砚莺?” 要说世子妃对柳砚莺毫不知情是不可能的,出嫁之前就听说路承业非要纳一个荣春苑的小女使过门,都说那女使模样俊俏,弹琴唱曲样样精,将勾栏里的手段学了个通透。 今次一见,世子妃在心中对那传闻认可一半,剩下的一半则是有待考证。 只是柳砚莺在和自己对上眼的一瞬脸色煞白,仿佛看到的不是世子正室,而是宿世的仇敌。 平旸王妃微微笑着:“对,这就是砚莺,从前是荣春苑的一等女使,现在是三郎府里的人,这段日子三郎不在京城,砚莺就回来陪陪老夫人,刚才她突然身体突感不适就跑出来缓一缓,老夫人体恤下人已经叫了大夫,你也随我们进来等等吧,没准会有好消息。” “好消息”会是什么大家也都心照不宣,路承业脸都僵了,恨不能上前拉过柳砚莺到没人的地方问个清楚,她究竟是向着谁的? 他可连个嘴都没跟她碰过!她却眼看着肚子都要大了?! 大夫来得很快,望闻问切搭脉问诊全都当着老夫人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