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当做耳旁风,“过来替我研磨。” 柳砚莺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打死不会睡在路景延寝室的西耳房。这算怎么一回事?她不是贴身婢女也不是通房妾室,睡在西耳房,说出去被人把脊梁骨戳烂。 “不。” 她丢下路景延快步出屋,拖起箱子的一只铜耳朵就往外拽,使出吃奶的劲才将那箱子拖下三阶台阶。 路景延从屋里出来,看她哼哧哼哧地费劲,周围没人敢帮手,她就打算这么将箱子拖回前院。 “好,那你就睡门房。”路景延见她如此坚持,也来火,上前扛起那箱子在肩上,大步出了内院。 柳砚莺保持着拖箱子的姿态,背还躬着,反应过来赶紧跟上,不忘指使边上的小厮,“看什么?还不上去帮三爷抬箱子?” 等路景延将她的樟木箱放回原位,柳砚莺跟进屋里笑盈盈道谢。 “多谢三爷。三爷放心,别看我平日懒散,其实还是有些管家的本事在身上的,住在您这儿的这段时日里,我一定尽心竭力当好这个管事。” 她话里话外的意思不能更明确,路景延那么聪明的人如何听不懂,他本来就因为她拒绝住在耳房感到不愉,这会儿又听她划清界限,放下箱子竟不走了,手臂一伸将门合上,屋里忽地暗了下来。 柳砚莺意识到自己此刻正站在路景延的底线上,赶紧把身段放软一些,“三爷,我这都是说给他们听的,外头好些人呢。” 路景延拉开凳子坐上去,好整以暇看着她,“你以为你住到月底世子成婚就能走了?” 柳砚莺两手绞着,搬出他祖母来,“老夫人是这么打算的。” 路景延缓步靠近着她,越走进,二人的身高差距就越明显,柳砚莺也就不得不微微昂起下巴,费劲吞了口唾沫,洁白的颈子上下动了动。 他清朗的目光随之滑动,而后看向她双眼简短陈述:“若我不放你走。” “三爷没理由不放我走。”柳砚莺挂上个自认坦然的笑,跟他强调,“是您亲口说的,对我的喜欢极有限度,至多让我当个像主子的奴婢,那将来等您不喜欢我了,看我在眼前晃悠多烦心呐。” “你对我说的某几句话倒是记得异常清楚。” 柳砚莺点点头,“清清楚楚,您也不要忘记才好呀。三爷,我早晚要回去,要我住耳房实在太过火了,不管将来是嫁人还是留在王府,这种事传回去我都不必做人了。有些事强扭来的不甜,三爷也不要强人所难呀。” 她顿了顿,“其余的,横竖也就这一个月的时间,您看您怎么样能消气,我…我试试看,咱们在这一个月里一笔勾销,等我出了这扇府门,您就不再怪罪我了您看行吗?” 她说得发自肺腑,真得不能再真,也是知道路景延的为人她才敢开诚布公地与他谈,毕竟他要想对她用强,之前那么多个亲密的晚上早就可以得手。 见路景延一言不发唇角含笑,柳砚莺正想委曲求全再说点什么,却被掐起下巴索了个吻,青天白日的,外头下人还在热火朝天忙里忙外地搬东西,他便在屋里将她吻得眼冒金星。 分开片刻二人额头相抵喘着气,柳砚莺脸红得像个炮仗,也知道自己说的全都是白说。 路景延在她唇上啄了啄,“还有什么要和我商量的?” “没了。” “真的没了?” 她摇摇头,回过味来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有多不切实际,路景延大费周章将她弄进来,她竟想着或许还能全身而退。 路景延负手行至窗前,推开窗子向外眺望,“这房子你喜欢吗?” 柳砚莺站在原地点点头。 路景延倚靠窗畔,微风撩动他发丝,长身玉立,潇洒倜傥的如意郎君,两瓣嘴唇上下一碰,说出口的话却叫柳砚莺好生煎熬。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