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果然不衬她。 柳砚莺上前来从他手里拿过木匣:“多谢三爷,砚莺记着三爷今日帮的忙,来日定当报答。”她不知道路景延动不动拧什么眉头,小心问:“那我就先走了?” 路景延颔首:“去吧。” 柳砚莺如获大赦,迈开步子往山上跑去。 再不回去就没法和秋月那难缠的丫头解释清楚了,她已想好要怎么跟秋月说,反正当下不论往路云真屋里安什么故事路云真都不敢不认。 划破的襦裙也还在小冬手上,“人赃并获”,她说什么都行。 久等柳砚莺不回,秋月果然揣着个手在院门外站着,见柳砚莺发髻凌乱浑身不对劲地朝她跑来,登时吓一大跳。 “你真遇上狼了?” 柳砚莺瞪她:“什么狼不吃人专吃衣服?” 秋月这才发现她穿得与两个时辰前全然不同,惊呼捂嘴:“色狼!” 柳砚莺将线香盒子往她手里一塞,往屋里走去:“偶尔也盼我点好。” “你到底怎么了?”秋月追上来。 “去问四小姐吧,她屋里的人我是一个也不想往来了。” 秋月嗅到了令她躁动的讯息:“什么什么?你倒是说啊!” 柳砚莺原本已在屋里换衣,脱一半转身看向秋月,撇嘴极不情愿的样子。 “我不是下山去了吗?好不容易走一趟来回,半路遇到四小姐屋里的小冬沿着山路替四小姐找耳环,还要我帮着一起找,我心想老夫人还没醒,我就帮着找找,结果等我耐着性子又把山路给走了一遍,四小姐差人来说耳环没丢,是收起来忘了。” “那你衣服呢?” “找耳环的时候被树枝挂坏了,穿了小冬的回来。” “难怪耽误这么久。 “烦死,不提了,我去老夫人那儿候着了。” 柳砚莺几句话骗过秋月,穿好衣服走了出去,老夫人恰时醒过来,正在屋里摇铃喊人要传水喝,柳砚莺进屋倒了茶水端去,悉心服侍着。 秋月随后跟进来服侍穿衣,她见柳砚莺是被四小姐屋里的琐碎事绊住脚,就也没什么告状的兴致了。 禅房里。 路景延重又坐下喝起了未喝完的茶,瑞麟躬身走上来,想收走竹席上那块皱巴巴的织锦,却被路景延制止。 “你先出去。” 瑞麟手都伸出去了,架在半空不知如何是好:“那…三爷,这个砚莺姐姐留下来的——” 路景延将茶盏搁在桌上:“放着。” 闹剧散场,他得空闭目养神,闭眼不过半刻脑海中便都是前世金戈铁马血溅沙场的惨烈景象,顿感头疼欲裂心如刀绞,深吸气仿佛嗅到轻淡的栀子花香。 路景延睁眼看向那块织锦,孤零零像她逃到后山孤立无援,他信手将它勾了过来,掌心因握剑而留下的粗茧紧贴着丝滑的面料,路景延眉心轻结,旋即又将那织锦丢在一旁。 他应当厌恶她…… 要说三爷对柳砚莺没心思,瑞麟是打死都不信的。 方才三爷和二姑爷说完话,来找自己问一套女子穿的衣裙,他傻住了,但还是打着磕巴问三爷要怎么样的一套女子衣裙,多高多胖,什么样式。 三爷看也没看他,很匆忙似的:“找个体型和柳砚莺差不多的丫头,管她借一套。” 瑞麟目瞪口呆:“砚莺姐姐?” 路景延只道:“她人在禅房,衣服拿去了放在门口,不必进去。” “是是是,我一定不进去。” 他哪敢进去?孤男寡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