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扬的嘴角。 闻言,乔净恩赶忙上前,通常创作者所留下的「最后一部作品」都会是最扣人心弦,承载了所有的情绪,并且怀着一颗失去所有也无妨的心。 乔净恩抬起眼眸,视线所及范围全被眼前的画作给佔据。她倒抽了口气,走遍无数的画展,耗费许多的时日,原来她一直在找的人,就在身边。 「你就是sunny?你就是画《溯源》的人?」知晓答案的一瞬间,乔净恩紧抓着祁慕晴的手臂,急得像是在荒岛生存许久,好不容易看见有船隻路过,说什么也不肯轻易放手。就连双眼也在无意识间染上了层雾气。 祁慕晴确实看见了乔净恩眼眸中的热切渴求,她却无以同等回应。本想扯开乔净恩的手,却忘记她早已失去支配自已人生的权利,只得以眼睁睁看着别人,同她一起坠入深渊。 墙边上的时鐘滴答作响,吵得祁慕晴心烦意乱。半响,才文不答题的道:「《溯源》像是一个诅咒,诅咒一切的因果都得探本溯源,否则没办法得到结局。」 祁慕晴所说的每句话,乔净恩压根就听不进去,她想知道的是,画笔在哪,只要找到了画笔,她就能够回家,就不用继续待在这,面对一些莫名其妙的怪事。 更不用再去干预别人的人生,引起了一堆没必要的蝴蝶效应。 「画笔呢?画笔在哪?」每字每句都是逼问,乔净恩手越发使劲。 尉迟云感到受了乔净恩情绪上的转变,尤其是她的眼泪,更让尉迟云感到心疼,他伸手,拉开正纠缠不清的两人,「你们两个不要这样拉拉扯扯,很难看。」 乔净恩甩开了尉迟云的手,认为他根本什么都不懂,凭什么在这边阻止她?确切点来说,尉迟云是罪魁祸首,害得她落入这窘境的兇手,最不该阻止她的就是尉迟云。 「你不要管我!」乔净恩像是失去理智般的大喊,「只要找到了画笔,我就可以回家,算我拜託你,不要再来参与我的人生好不好?自从你出现以后,我的人生就变得一团糟,如果不是你,我根本不用受这些苦!」 驀然间,尉迟云的心像是千千万万根针,不断来回刺穿。好几个片刻,尉迟云真的认为自己如同乔净恩口中所说的糟糕,甚至一度觉得自己是不是真该从她的生命中消失,或许她就不会再哭泣,更不用再受苦。 尉迟云的目光始终落在自己的双脚,不肯去看向乔净恩哭花的面容,因为他会心疼,更会下不了决心。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直至最后,尉迟云还是选择开口:「你如果想回家,让我陪你好吗?最后一次,过了今天,我就不会再打搅你的生活。」 乔净恩真的快疯了!快被尉迟云逼疯了! 「我想回的家,根本不是这里的家!你根本就不懂我在说些什么,也没办法理解!」乔净恩哭到连话都说不清楚,双手抱着头,蹲下了身子,开始嚎啕大哭起来,「让我……回去……我的世界……我真的、真的好累……」 尉迟云见状,心疼的蹲下身子,他已经无计可施,又该说是,他真的如同乔净恩所说的,没有办法去理解乔净恩心底真正的想法。他总觉得自己一直在鬼打墙,不断的想着如何讨好,却没细想过,对方真正需要的是什么。 直至哭声渐缓,乔净恩的情绪不如方才高亢。她自知失态,抹去眼泪,抬起头对上尉迟云的双眼,带着愧疚,哑声道:「对……」 话没来得及说完,祁慕晴猝不及防地落下的语句,又将乔净恩重新打回谷底。甚至再也逃不出,自己所设下的回圈,逼着她,陪自己步入地狱── 「画笔不见了,在画完《溯源》后,就消失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