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震惊,乔净恩更多的是愤怒。 乔净恩不断说服自己是她听错了,亦或是尉迟云在闹着她玩。她深吸了口气,面容带笑,却没发现眼神有着藏不住的杀气,「不要跟我开玩笑,不好玩。」 「谁在跟你开玩笑啊?」面对乔净恩的质疑,尉迟云更加困惑了,语气也更加不友善,「不要自己想认识别人,就用这种卑劣的手段好不好?」 「……?」乔净恩矇了好一会儿,真心感到可笑,也不想忍了,狠狠地推了尉迟云,「你到底有什么毛病啊?把我找来《溯源》的是你,现在说不认识我的也是你。把人当笨蛋一样耍着好玩吗?男生都像你这样不负责任吗?」 「你才有病吧?」话语同鐘声落下,尉迟云看了手錶,早自习时间已经结束了,意味着,他错过了晨考,方才的所流下的汗都是白费的。 尉迟云烦闷的挠了后颈,觉得自己倒楣到了一个极点。 一早闹鐘被家里的小狗按掉就算了,好不容易赶上公车,却又遇到不长眼的机车骑士,导致乘客被迫改搭乘其他交通工具,现在赶来学校,又莫名其妙被一个陌生人给缠住,说了一堆责备的话,搞得他像是欺骗别人感情的负心汉。 乔净恩抿起双唇,委屈的像是被人扔弃的小狗,直勾勾盯着尉迟云不放。 因为相信尉迟云,所以才选择同他来到一个人生地不熟,甚至堪称陌生的世界,然而他们再次相遇,尉迟云却以一句「不认识她」撇清关係,荒唐到无耻的鬼扯。 「骗子,大骗子。」乔净恩眼眶边含着泪水,头也不回的逃离校园。 全世界最傻的事,该是去相信那些,自己原先认为是骗子的坏人。何来的信心去篤定人会有所改变,坏人真会变成好人,而好人不会说谎。 乔净恩并不是从小就惯性怀疑别人,是她全心全意相信别人后,别人给予她的反馈却是欺骗,无止境的愚弄,自以为是的娱乐。 可笑,可笑至极。 乔净恩站在车门边,迟迟不敢打开门,因为不想让黄瑜看见懦弱的自己。确认情绪平復后,她才愿意走上车。 黄瑜自然是有发现乔净恩在车外徘徊许久,上车时眼眶红的像是刚哭过,不免多关心几句:「净恩,你还好吗?」 「没事,眼睛刚刚跑进沙子。」乔净恩侧过身子,视线看向窗外。 黄瑜也不再过问,问太多会显得多管间事,倒不如等乔净恩自己同她说。 学校离家不远,车程约莫二十分鐘,前脚才刚踏进家门,乔净恩将随身物品随意一扔,问:「乔净恩的房间是哪间?」 黄瑜看着玄关边散落的鞋子,拧起眉宇,想,不该是这样的。她的印象中,她的女儿,是个自我要求甚高的人,不会容许自己做出如此出格的行为。片刻,黄瑜才意识到,自从女儿被救起后,性情就好像大变一般,变得不再是她所认识的乔净恩。 愧疚感袭上心头,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