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拉拉拍掉他的手,拿起毛巾沾冷水,希望能有效治疗身上的殷红。 但这毕竟不是去水肿这么简单的事,对付血管破裂造成的瘀青无论用多冰的水都没用,只有时间能疗癒。 偏偏她又傻又没经验,把自己搞得全身湿漉漉的不断发抖,最后还是蒋成城看不过去,拿出备好的药在她面前晃了晃,将她拉入怀里,准备上药。 冰凉的去瘀凝胶抹在身上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她忍着凉气,回头看着他专注上药的眼神问,“这药哪来的?” “早上让小叭去买的。” 戴拉拉一听更囧,“你还真是够不要脸的。”?蒋成城满脸无所谓,垂着眸子认真当水泥匠,贴在她身上的手慢条斯理的滑过柔嫩的每一寸肌肤,可那表情嘖嘖,感觉醉翁之意不在酒。 表面是认真上药,私底下,暗戳戳的调情。 “你怎么这么细皮嫩肉,捏一下就受伤,学舞的女孩不是都很有能耐?” 戴拉拉拍一下他的手抗议,可一从镜子里对上身后男人的双眼,便什么也说不出来。 那双眼有种莫名的吸引力,能把她所有坏的彆扭的情绪通通吸收进去,再反馈出来时,只留让人馀韵三尺的好心情。 上完所有的药,蒋成城将人转了一圈,仔仔细细又检查一週,才慢条斯理给她套上自己的卫衣。 “干嘛穿你的衣服?” 低头看看自己身上宽大的黑色卫衣,戴拉拉有些不解,她也带了衣服过来的,又不是身无分文来找他私奔。 但蒋成城的思路显然跟她不在一条路上。 “你跟我穿一样的衣服出门,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 低头看,这件衣服就是早先她打工的潮牌店最热销的款项,她也有一件女版,当时因为找蒋成城代言破了月销量上万的销售额,所以如果依照这逻辑,那穿上这件衣服的女孩四捨五入不都是他的了? 戴拉拉有点不开心了。 “你知道这件衣服多少人有吗?” 她扯了扯衣服,无言的看他。 可下一秒,她就看到蒋成城面无表情从盥洗袋里拿出另一件一模一样的站到她面前套上。 衣服上还有着洗衣剂的香气,想必是临时让人给送过来的。 看她一脸气呼呼的,蒋成城捏了捏她下巴,凑近她说话, “我知道很多人有这件衣服,但是能站在我身旁、让我牵着手的人走在阳光下的人,这辈子就你一个。” 很欠的口气,却有说不出的繾綣情意蕴含其中。 拒绝的话再也说不出口,两人好不容易穿戴整齐,戴拉拉以为今天就待在房间里喊客房服务哪也不去,谁知道他又弯腰穿鞋带帽子,还顺便给她也戴上一副眼镜。 这一连串操作,她就知道这人想干嘛了。 “你要出门?” 蒋成城抬了抬眉,蹲在她面前替她把球鞋鞋带系好,接着站起身,弯起手指弹了下她额头,“是我们要出门。” “” 她被动的拉着往外走,一手还不忘扶着眼镜,着急追问:“那我换一副墨镜吧,这副平光眼镜一看就知道是我啊” 前头的男人听了显然是有些无言,将她拉到电梯前,藉着光滑镜面从身后抱住她,下巴搁置在她脑袋上,用痞里痞气的口气道:“这眼镜啊,不是给你遮羞的。” “那是为什么戴?”她看着镜中的自己傻问。 蒋成城笑得一脸愉悦,漆黑的眼睛有流光闪过,轻轻吻了她头顶,“这东西啊,是给你拍照好看的。”?—— 从酒店到黄大仙庙大概十分鐘的路程,他们没搭保母车,而是随意拦了一辆计程车代步。 司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普通话不是太流利,在确认完目的地后便不再开口。 因为无人交谈,车内也没开广播,一方天地里的气氛显得特别安静。 可这份安静,就像是风雨前的寧静,安静得让人心慌。 戴拉拉看了眼城市的繁华与喧嚣,想起待会一下车会发生什么事,对未知的不安让她的胃也跟着一点一点抽紧起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