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了起来。 强大的懊恼敲疼她的脑袋,她竟然忘了一件比忘记他生日更重要的事——昨天蒋成城在讯息里说好今天第一回练舞,不见绝对不散。 戴拉拉满头大汗赶到约定的地点时时间已经过了约定的半小时,她已经有些着急,偏偏站在装潢媲美凡尔赛宫的大厅里,警卫问的任何一个问题她都答不上时更着急,她能说正主的名字吗?她能说自己要来替他上私教课吗? 哪怕她自认堂堂正正,但因为对方是蒋成城,孤男寡女的深夜课堂一传出去,恐怕隔天赵暖的八卦杂志上就会刊登一篇中篇小说,到时她可没办法付起迎娶蒋成城的责任。 正当戴拉拉採取我什么都不知道政策时,顶着一头湿的男主角终于穿着睡衣姍姍来迟,那模样像是洗澡到一半被忘记带钥匙的女友急call下来开门的男友,当场戴拉拉脸色都变了,她不知道蒋成城演技如此精闢,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用说不用写,只消一个眼神他已经身体力行演绎出来。 “陈大哥,这是我的私人教练,以后看到她让她直接上来就行。” 物业一看下来的是蒋成城,长长的喔了一声,变脸跟变天似地转身走进柜檯里,玩起自己的手游来。 戴拉拉着急了,看着蒋成城使眼色,“解释啊,你这样别人要误会你的。” “无所谓,误会就误会,我偏不解释。” 蒋成城气定神间的模样看得戴拉拉就有气,她走在他身后频频回头, 跟着特务女间谍一样,就差手里没有枪。 “别看了,这里有三道门禁,刷脸的,不是住户进不来。” “那我也不是住户怎么进来了?”戴拉拉挑他语病。 “那是因为你跟住户有关係,不然这里是能随便出的吗?” 不用他说戴拉拉也知道这里不是能随便进出的地方,这里是哪啊,是市中心最娇贵的地方,等于是这城市心头最软的一块肉,一坪是一般上班族两年年薪的等级,她跳舞一辈子也住不上一间厕所。 “蒋成城,我想问个问题。” “问啊。”蒋成城刷过门卡,站在电梯前回头看她。 戴拉拉看过楼层灯号,偏着脑袋看她,“你真的住在这种地方?” 一个开着古董金龟车、把工作室安置在旧大楼地下室的人会住在这样奢华到显得土气的地方,实在不科学啊。 蒋成城从她的表情就猜到这傢伙在想些什么,靠在她边上低着头 笑着问:“这里是我金屋藏娇的地方,当然要够嚣张才有意思。” “真的?” 看她一脸傻样,蒋成城握着拳,放在唇上轻咳一声,“逗你的,这里是我妈的房子,我借来当教室,谁没事找事住在这么显眼的地方,又不是脑子坏了。” 戴拉拉恍然大悟,拍拍胸口大翻白眼,果然这傢伙就没有正经的时候。 “知道你笨,好险没太笨。” “说谁呢,你个傻逼。” “说你啊。”戴拉拉也不甘处于弱势懟回去。 蒋成城斜眼看她一眼,看她还在思考怎么反击,忍不住就把手放到她脑袋上使劲揉两把,“我是配合你的程度笨,怕你跟我一起觉得我太聪明受不了。” “谁跟你一起啊。” 戴拉拉抬起脚想踩他,却在看到他脚下那双要价不菲的板鞋时马上收回脚作罢。 蒋成城也顺着她视线看去,笑嘻嘻问:“喜欢吗?新接的代言,我要了一双二十四号的给你。” 戴拉拉面上一喜,却在看到他饱含得意的表情时硬生生忍下喜悦的心,撇撇嘴故作不在意,“我说了我想要吗?” “你脑门上就写着我想要。”蒋成城轻轻叩了叩她光洁的额头,朝她笑得特别纵容。 戴拉拉抿着嘴,确实没法反驳,她这个人就没特别爱好,不爱逛街不爱美食不买名牌唯独就喜欢收集鞋,这也许是一种精神状况的具体体现,想藉着一双双鞋,灵魂也好似出走到全世界。 她低头从口袋里捞了捞,在电梯门打开的同时拉住他衣袖把十块钱递过去,“喏,买鞋的钱。” 蒋成城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连同硬币一起握住她的手,“就知道你喜欢。” 戴拉拉当下红了脸,耳根跟打了疫苗一样隐隐发烫。 “你知道个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