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看自己一身黑嚕嚕的装扮,不知道他嘴里的不太好是哪里不好。 “很丑?”她挑着眉问。 蒋成城敛下目光,谦卑的目光悄悄在她身上绕了一圈才说,“很好,就是太好看了,我不习惯。” 他的目光很柔软,可戴拉拉却突然觉得困窘。 为了这几天的年终庆业绩,她确实精心打扮自己,没有瑜珈裤没有运动内衣没有宽宽松松的运动上衣,取而代之的是自家品牌的黑色紧身迷你裙,裙下是一双裹着网袜跟马丁靴的长腿,她穿习惯了而没自觉,但看在蒋成城眼底却是另一番风景。 他在心底将她想了一遍,发现眼前的女人拥有一整个四季,不过是换了一身装扮,就像白昼转黑夜,美得慑人心魄。 蒋成城不自在的轻咳一声,转开视线,“别忘了外头只有十五度,你小心感冒。” 听到那句小心感冒,戴拉拉有种预感他又要把身上的外套给她了,果然他没多说立刻就脱了外套,戴拉拉见状顿时大囧,可预期的动作没来,只见他继续脱了外套里头的大学t,露出穿在里头的黑色坦克背心,在她发愣的当下将白色大学t兜头罩下,长度刚刚好就到她大腿根部裙摆齐头处。 这时戴拉拉表情再也绷不住,又困窘又害羞的,“你干嘛?不要告诉我你是卫道人士的代言人。” 蒋成城挑了挑眉,将她的长发从衣服里捞出来,“我不是卫道人士,我只是做觉得自己现在应该做的事。” 戴拉拉狐疑地盯着他,没想透这句话的意思。 蒋成城转身去穿上外套,可耳朵有可疑的红,“反正就是那样,你要是感冒我不能上课只是耽误我行程。” 嘴里那么说,但其实他心里不只这么想。 他想做的是再替她多加一件外套,将人从头到尾都捆得死紧;或是立刻把她绑回去,让她的美只给予一人看见。 可他不敢,怕一说出来戴拉拉要拿瑜伽砖敲死他。 戴拉拉这人看起来人畜无害,但这段时间相处他已经摸透她的性子,清冷的御姐外表下是一颗比小少女还少女的心,敏感、易怒,时刻都需要人捧着哄着,也就她自己不知道自己真实的性子,还真以为是女汉子,扛着一块化学原料做的假砖块就要对抗世界。 穿好衣服的蒋成城回头见她还是一脸云里雾里的若有所思,忍不住叹气,“从刚刚看到我就这脸,真这么见不得我?” “并没有。”戴拉拉偏着脑袋,想起了一些事,“我只是想你怎么跟我弟那么像。” 还在舞团时,每一次开演前戴荃来后台看她就会把身上的毛衣啦外套啦全脱下来给她套上,说不喜欢总监那老头色瞇瞇打量的眼神,当时她还笑他神经,现在想来这些男孩虽然皮,可是眼中看到的世界都比她清明。 瞧她还是处于失神状态,蒋成城伸手在她面前挥了挥,脸色因为被她当弟弟有些不是滋味,“不管我像谁,总之你小心别弄脏衣服,拍完记得脱下来还我。” “阴阳怪气的,我不还你能怎么办。”戴拉拉环抱住自己,摆明就是不想还他,可这动作却意外让自己更加深刻感受到衣服上他的体温跟气息,一瞬间她想起赵暖,想到他们曾有的过去,莫名就彆扭起来。 看她脸色又黯下,蒋成城简直想朝她跪了,偏偏她就不说话,瞪着大眼瞅他,他不知道她的心思,而自己的想法也模糊不清,两人都各自揣着小心思,谁也不相让就这么僵持到外头小叭的声音传来,“蒋哥,洪姊来了,你们好了没有?” 两人一听经纪人到场,双双像是在做坏事的情侣被逮个正着一样浑身一抖,赶紧同声回: “来了!” “来啦。”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