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她还用恳求的目光看向池霖。 仿佛在说“让我和她谈谈吧,我不会伤害她的”。 池霖沉默着点点头。 然后把头转到一边。 薛以喃现在没空理会她的幺蛾子。 也没心情配合。 因为,她感觉自己快休克了。 胃出血过多,休克,他妈的她就是疼死都不要在他们面前晕倒。 薛以喃抓着胃部表面的皮肤,指甲嵌进肉里。 但这疼痛和她的胃痉挛相比说简直凤毛菱角。 她忍了会儿痛,然后欲抽出手继续往前走。 没想到,云若死死地捏着。 仿佛要掐进她的肉里,可她看着她的目光还是温柔且委屈。 薛以喃皱着眉回头瞪她,不明白她到底想干什么。 眼前的晕厥一阵一阵闪过,她勉强站稳脚跟。 她不能再耗下去了。 薛以喃被云若握着的手一甩。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云若被自己挤出的一丝力气“甩飞”了出去。 整个人“咚”地一声摔在了轮椅前。 云若含着泪也不流,就那么怔怔看着她,像是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举动。 池霖几乎是冲到云若的面前把她抱起。 没有让她在冰冷的地面上多呆一秒。 他承认他对他们的相遇是有期待和欣喜的。 但他这会儿除了失望再也没有别的感觉。 他没想到,这几个月的时间,薛以喃就变成了个善妒并且手段恶劣的女人。 她只是想和她谈谈而已,而她把受伤的她推倒在地。 “薛以喃,云若她受伤了你瞎了吗!” 云若本就是在他们看望乡村孩子,而土房子突然坍塌时,为了救他而受的伤。他本来心里就留有愧疚,这会儿看到她被薛以喃推倒在地,脸上疼得都没了血色,池霖直接不再压抑自己的情绪,在半夜空荡的医院里冲她吼道。 他的声音很大,这一层的人都能听到。 甚至有正在休息的护士被吵醒,出来呵斥他们声音小点儿。 池霖看她的目光像是把用冰汇成的剑,把她彻底刺穿。 谴责,失望,压得她快呼吸不过来。 薛以喃转头就走。 转身的一刻泪流满面。 她害怕承认。 这会儿心脏的疼痛盖过了胃部。 好窒息。 诊断结果是大量胃出血,需要手术。 要签家属同意书的时候,薛以喃久久没能开口。 大脑一片空白。 她不知道该叫谁来。 她的父母各自有了新欢,早就不再和她联系。 而她一向不喜欢去打扰朋友,尤其是在这刚好睡熟的深夜。 这就是她为什么想要一个家。 最后她还是把电话打给了徐珊。 一是她家比较近,二是她不能叫雪瑞,她怕雪瑞来了会哭到脱水。 徐珊来得很快,身后还跟着那个柳叶。 送她进手术室的时候,徐珊捏了捏她的手,薛以喃本人还没哭,柳叶先哭上了。 仿佛她要出不来了一样。 徐珊呵了他一声“哭什么哭,不吉利”,他才勉强止住。 薛以喃勾了勾嘴角,看着那扇门在她面前慢慢关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