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啥我也忘了。” 周霞解下身上的围裙挂到晾衣绳上,闻言去鸡窝看了看,还特意数了数有几只鸡。 “晚上锁门,用木棍抵着,谁知道会不会来咱们村。”平时就算晚上关门,也只是用门栓插上,很少拿木棍去堵。 刘贵转而看向还在吃饭的馒头。 “怕啥,到时候有动静,馒头能不叫,他一叫我就醒了,晚上把菜刀放堂屋桌子上。”这两天天气没那么热,他们已经不在外面睡觉,回屋里睡了,开着电扇,也不用半夜起来打蚊子。 周霞翻个白眼说,“你还以为你二十多岁呢,都六十几岁的人了,还拿菜刀,偷东西的哪个是老家伙,不都是年轻小伙子,等你起来去追,人家早跑了,还不知道能不能逮住呢。” 刘贵叉着腰,“照你这么说,那锁门更没用,哪个贼走正门,就算锁了,他们还不会翻墙了,你别瞎担心了,咱们家这附近都有狗,一个叫,全都跟着叫,吓也能把那些人吓死。”虽说馒头还在长身体,但早已褪去刚来时的奶气,力量上已经足够敏捷,现在真要咬别人一口,那也不在话下。 馒头虽然怕成年犬,但来小偷了,上去咬几口,他觉得没问题,肯定搞的定。 于是附和刘贵的叫了两声。 周霞嚷嚷道,“来人馒头都不一定会叫,我看他平时可安静了,都不怎么叫,叫也是很小声,都没见他凶过人。”不是很相信成长期的馒头能顶事儿。 馒头不是不叫,他是会分辨,并不会像其他狗狗那样,遇到陌生人就狂吠,然后所谓的小声是因为和黑子它们玩,用不着叫很大声,但人类并不能懂,馒头也解释不了,但他该做的事情肯定还是履行的。 ——看家护院有我在,妥妥的! 周霞可不听刘贵在哪儿扯,晚上睡觉前拿锁把门栓再加一道,确定不会被打开才转身准备回屋,但都快走到堂屋了,想了想又去拿个木棍抵在门上。 周霞把木棍抵在门上后,拍了拍手,这才放心回去睡觉。 馒头作为一只狗狗,耳朵是很灵敏的,平时他一听到点动静就立即能睁开眼望向发出声音的地方。 也可能是这双耳朵的缘故,以前当猫的时候他好像还挺爱睡觉的,自从当了狗狗变得被动机敏。 可能是晚上听了刘贵和周霞的话,他没睡到堂屋里,而是在堂屋外面的屋檐下,卧在一个垫子上,垫子被他睡得都有点旧了,灰扑扑的。 这个垫子是周霞用旧衣服给他改成的卧垫,里面是一些碎布条子旧棉花什么的,周霞是怕狗子睡多了水泥地,到时候得老寒腿,特意给他整的。 馒头做梦都在咬小偷,结果一连三四天,天天院子门落锁,他睡屋檐下,小偷也没光临,周霞和刘贵都忘了这事儿了,也不再锁门,只是用木棍抵着。 后面又过了几天,馒头也松懈了,直到国庆前两天,也就是9月29号那天晚上,馒头正做梦在吃大骨头,哈喇子都快流下来了,忽然听到院子外传来一些很细微的声音,好像是脚步声。 他抖了抖耳朵,抬起头看向院子门,随后起身悄无声息地走到灶房的屋檐下。 “能打开吗?”很小声的对话。 “里面好像用木头抵着,打不开,很牢固。” “翻墙进去算了……”那人话音刚落,另外一个人就嗯了一声,不再去捣鼓门栓。 听得一清二楚的馒头既兴奋又紧张,兴奋是终于让他等到有小偷了!紧张是不知道对方怕不怕狗,要是吓不跑对方接下来可该怎么办,刘家现在可只有老人孩子,刘贵毕竟六十来岁了,两个大小伙子他能吓跑吗? 脑子里百转千回的馒头不再细想,趁着两人准备协助翻墙进来,立即大声喊叫起来,这是他来到刘家最凶狠尖利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