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架摆放的略拥挤,苏晚青走到日用品区看了一下,倒是有一次性内裤,但都是男性的,旁边一栏空空如也,她理所当然地认为是女性的卖空了,还未补货。 问题再一次来临,苏晚青蹲在地上,探头探脑地往收银台看,闻宴祁站在柜台前,那位收银员小姐姐正在帮他盛咖啡。 在闻宴祁看过来的前一秒,她缩回了脑袋,耐心地等了一分钟,再看过去,闻宴祁端着咖啡走到了门框上,背对着店里,面朝外面的街道。 没有比这再好的机会了。 苏晚青站起身,轻手轻脚地走过去,收银台小姐姐是个没眼力见的,看到她空手而归,出声询问,“小姐,需要什么东西?” “就是,”苏晚青压着极低的声音,近乎呢喃,“有没有一次性内裤?” 小姐姐眉头轻蹙:“您说什么?” “有没有一次性的内裤......”她指了指摆放日用品的货架,“只有男士的了,女士的还有吗?” 小姐姐这回听见了,挺冒昧,直接嗓音洪亮地回答,“抱歉,现在没有女士内裤。” “......” 苏晚青尴尬得几乎想原地升天,往旁边看了眼,此刻不仅是闻宴祁转身了,就连长桌旁吃关东煮的几个女高中生也看了过来。 她好像是在这些探寻的目光中受刑。 “哦。”她几乎心如死灰,随意应了句,“好的。” 苏晚青已经完全放弃了,默默朝门口走去,意料之外,闻宴祁挡在了她面前。 他手里还端着那杯简陋的便利店咖啡,垂着眼睫看她,似笑非笑地,唇角轻掀,“苏晚青,你几岁了?” “这种事有什么可害羞的?” 晚风弄弦月,那晚的夜色格外温柔,可被温柔到的只是旁人,苏晚青面红耳赤地坐在副驾上,连呼吸都变得窘迫了,明明上回闻宴祁帮她买卫生巾的时候还觉得没什么。 一个跟她暧昧不清,关系不明的男人带着她,大半夜开车到处找便利店,找到一家问一家,你们有没有女士的一次性小内卖......这事儿她想想就尴尬。 偏偏旁边这人还时不时就勾唇笑,也不点名道破,就是笑,笑得舒朗温润,却也明目张胆,“要不我带你回家去拿?” 苏晚青靠在头枕上装死,就是不说话。 也是不容易,在找到第四家商店的时候,她总算买到了自己要的东西,扫码时闻宴祁似乎终于考虑到她脸皮薄,走到了一边去。 走出便利店,苏晚青提着袋子,犹豫着开口,“要不我自己走回去吧,就一公里。” 闻宴祁拉开车门,“我送你,送到我就回去了。” 苏晚青抬眼看他,忍不住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她好像总是把握不好时机,不会提出拒绝,也不知道该怎么更进一步,就这么糊里糊涂地,闻宴祁对她如何,她就被动地如何。 一公里的路程,不到十分钟就开到了。 闻宴祁的车开进辅道,还没熄火,俩人都看见车前头走过一个人,是廖学长,苏晚青也瞧见了,但她没吭声。 闻宴祁熄了火,待人都走远了,才偏头打量她,“不去打个招呼?” “还是不要了。”苏晚青僵硬地笑笑,也没说为什么。 廖杰是她和杨沅沅的大学学长,比她们高一届,三人是不同专业,原本没有什么交集的,只不过有一回,苏晚青和杨沅沅出校看电影,晚上回来得晚了,在校门口被一群流氓缠上,当时就是廖杰见义勇为解救了她们。 廖杰是学校功夫社的社长,当时就建议苏晚青和杨沅沅入他的社团,强身健体,学点儿基础功夫,保护自己的安全。当时杨沅沅看他确实厉害,就拉着苏晚青去了,可去了才知道,他那个社团总共就三个人,加上她们,也就五个。 大学头两年,苏晚青和杨沅沅都累得不行,廖学长这个人一身孔武,为人也热心,就是当教练上瘾,操练起社员来不留情面,半年时间,社团剩下那两个人也走了,最后只剩下苏晚青和杨沅沅,俩人入社两年半,学了十几套军体拳。 刚刚在病房,廖学长就批评了杨沅沅,身体素质不好,一定是这两年疏于锻炼了,把杨沅沅说得那是哑口无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