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的她心里无比的沉重,打起精神又问「那绑架勒赎又是怎么回事?」 「后来鑑识科的人把屋子里外仔细搜了一遍,发现卧室有用来捆绑的绳子和胶带,那时正好发生了多起绑架勒赎撕票刑案,鑑识科人员便多留了心,在上头发现当有些皮肤组织,比对后确认为那段期间被绑走的其中一个小男孩,小男孩很幸运受到你和你妈妈的帮忙才能死里逃生,他脱逃后自行前往警局报警,经小男孩指认证实是被徐武彬绑架至该处。」 她提出疑问「当时短时间内有很多起绑架勒赎?」 安爸点头道「没错,短短几十天内,绑架案的数量多到让人怀疑是不是团伙连续作案。」 安知弦紧张的嚥了嚥口水,方鼓起勇气「那些绑架案都与徐武彬有关吗?」 摇了摇头,安爸语气很肯定「每起案件犯案手法差异甚远,有的粗糙、有的縝密,且后来陆续逮捕到数名嫌犯彼此都互相不认识,若要说有无共通点,唯一的点就是歹徒们都在拿到赎金后狠心撕票。」 听了安爸的话,她心里的罪恶感稍稍得到缓解「爸,你有当时案件的资料吗?」 早料到她会想看,安爸事已经先准备好,他把厚厚一份牛皮纸袋拿出来,里头全是当年的调查资料,他犹豫了片刻才交给她「知弦,长辈犯的错,不应该由子女来承担。」 她轻轻一哂「不管过去的真相如何我都会坚强的,因为我也是您的女儿。」安知弦拿着资料就要离开。 「不在家住一晚再走吗?」虽然安知弦看似非常平静,可安爸还是不太放心。 「我明天一早有事,没办法过夜,您少喝点酒,早点休息。」安知弦打开大门突然转头对着里面道「爸,谢谢你当初收养了我。」 开夜车回到住处,安知弦打开冰箱,拿出一手啤酒摆在桌上,她打开啤酒咕嚕咕嚕一口气喝了半瓶,手不由自主的轻轻颤抖着,她挣扎了很久才打开资料夹,一页一页的慢慢看着。 当时受枪伤的女警的笔录有提到,她奄奄一息时记得徐武彬和他老婆起了争执,内容有说到受小丑指使才犯下绑架勒赎,且徐武彬似乎非常害怕小丑。 二十几年前的案件,当时沉頡生尚是个小孩童,不可能教唆大人去替他做坏事,看来严队的猜测可能性很高,小丑极可能只是一个信念,一个犯罪者的信念,而信念必须有个传播者,负责散播传承信念,并匯集控制那些罪犯。 打开第五瓶啤酒,她继续看下去,赫然发现,当时被徐武彬绑票的小男孩,名字竟然叫做严叙赫,安知弦记得严队曾提起他老家住在哪,她立刻比对两人的老家地址和照片,她再去翻看严叙赫幼年的笔录,他说他之所以能逃脱都是坏人叔叔的女儿和老婆帮忙的。 不可置信的捂着嘴,她的亲生爸爸徐武彬竟然曾经绑架过严队,而她自己曾经帮助严队逃跑,她已经完全不记得当初发生的事情,安知弦不禁怀疑,严叙赫若知道她是绑架犯的女儿,当初还会喜欢上自己吗?或许她说要分手的选择是对的。 安知弦头痛欲裂,胸口异常闷痛,她按着自己的太阳穴,昏昏沉沉的趴在客厅桌上睡着了。 凌晨三点醒来之后,她就再也睡不着了,她懒得去卧室仍旧无力的趴在桌上,一旁尚未喝完的啤酒已经退冰留下一滩水渍她回来时忘了开空调,虽然室内温度很高但她连走过去按空调按钮的力气都没有,在客厅听了一夜的时鐘滴答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