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吴递了破旧的本子给安知弦并解释道「找到周灵藏在茂林山房子里的日记,刚送过来,里面有提到蔡昇昆杀了陈花。」 第一页是周灵刚出社会时写的,短短几句却看得出来周灵对未来充满期待,后来都是纪录一些对生活、工作上的失望,直到二零零一年日记中出现了蔡昇昆的名字。」 安知弦观察周灵写日记的习惯,只有特殊的事情才会纪录,且每次写的内容不多,以下是周灵的几段日记内容。 「2006年5月5日,我们在一起五年了,昇昆说要接我到他老家住,我终于能有个家了。」 「2006年6月1日,我终于到茂林山了,原来他家里还有和前妻生的儿子,我会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 「2006年6月30,他和前妻生的孩子不理我,他不管孩子,孩子常常半夜才回家甚至在外面过夜。」 「2006年8月9日,他喝醉时叫我陈花,陈花是谁?他心里有别的女人?」 「2006年8月10日,我质问他陈花是谁,他竟然打我,我从来没想过。」 「2006年10月25日,他每天都打我,还没收了我的手机,我快活不下去了。」 「2006年11月14日,我彷彿被是被老天遗弃的人。」 「2006年12月4日,我牙齿断了好多颗,肚子好痛,他威胁我若是我再逃跑,他就要把我杀了,和他的前妻一样。」 日记到这里就没了,虽然仅是短短几句话,安知弦彷彿能感受到周灵在面对没有尽头的凌虐之下,对生命失去热度的绝望,太让人不捨了。 蔡宗原案子刚结束,手头的事少了许多,趁着中午休息时间,安知弦去趟医院,毕竟严队是为了救她才受伤的,不去探望太没良心了,正是饭点顺便给严队带点食物,不知道他爱吃什么,只能多买点,打开病房门时严队正在病床在做仰卧下压抬腿,就是一种训练核心肌群的运动,她无语。 严叙赫见有人来了,停下了训练。 「队上大家一起给的,祝您早日康復。」她将花束交给严队,他只是客气的说了声谢谢。 她帮严队摆好病床桌,麻利的把外带的食物全摆到上头「全队还得仰仗严队指挥,您可不能出什么事。」 「你吃过了?」 「没。」 他看了眼病房里的掛鐘,这个时间,心想也是「那你一起吃吧,你买那么多,我自己吃不完。」不容她拒绝,他已经多拿了一副碗筷递过来。 吃不完浪费,安知弦拉开椅子坐下「严队您什么时候能出院?」严叙赫到院检查后,医生精密检查后说伤口太深了怕感染化脓,且差点伤到关节软骨,要住院观察几天。 严队虽身在医院可局里的事他瞭如指掌,包括安知弦问讯嫌犯的过程,蔡宗原的案子告一段落严叙赫才肯答应在医院多待两天「医生说明天有机会。」 「那您出院时我来接您。」惦记着他右手不方便,安知弦指着一桌子的美食「您爱吃什么?」 严队说他不挑食,她像服侍皇帝的太监似的,替对方挟满一碗的菜。 摇尾乞怜的,看在严叙赫眼里更像隻摇尾巴的小狗,严叙赫抬头看她一眼道「您啊,您的叫,我不认为你实际上那么有礼貌。」 她愣住,因看穿而乾笑「要不是被您拉了一把,我恐怕就殉职了,自然得表现出对您的崇高敬意。」 「随便你吧。」严叙赫其实还真不习惯一直被这么尊称,他知道安知弦这人挺有个性,不过难得看她低眉顺眼还觉得蛮有趣,姑且先这样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