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理。可惜这些雕刻是现代颓废的风格,酷拉皮卡实在欣赏不来这些灰暗压抑的成品。 在他眼里,它们都像是行尸走肉的娃娃。 一阵寻找后,酷拉皮卡在成堆的收藏品中找到自己想要的那一个,是一个象牙白的等身雕像,主题是双眼空洞的小女孩。 她双手朝上,捧着盛装着火红眼的罐子,像是要献给谁的那副模样。 可真是恶趣味……酷拉皮卡感到胃里一阵扭曲。愤怒就像是被点燃的汽油,在他的身体里滚烫的流淌。 他同胞的眼睛,不该是献给谁的礼物。 他要将它们物归原主。 跨步走向小女孩那双张开的手,酷拉皮卡轻轻拿起那罐泡在液体里的眼睛。 此时,工作室的门喀的一声打开了,走进房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艺术家。 瞬息之间,酷拉皮卡不着痕跡的迈出大步,手刀快速一劈,三两下就将他制服于地。 「谁!来人……」艺术家的声音还没喊出口,就被盛怒的酷拉皮卡给摀住了。 「安静。」 酷拉皮卡将人从地上拉起,反手按在墙壁上。水泥、肌肉,和骨骼因为挤压而发出诡异的声音, 接着才是闷哼的哀号。 「我的目的只有一个,只要你配合,我便留你性命。」酷拉皮卡声色俱厉的说,好确定对方听得一字不漏、清清楚楚。 那个艺术家试图反抗,但酷拉皮卡的力气比他更大。 「省省吧。」酷拉皮卡面如死灰,冷冷嘲笑着对方毫无用处的挣扎。「我要的只有火红眼。我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出钱向你买,开价吧。」 语毕,酷拉皮卡仁慈的将手从对方的嘴上移开,给他一个说话的机会,没想到这傢伙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我下了重本才完成这个作品的,我死也不会出让!」 「我劝你最好考虑清楚。」 这不是忠告,是警告。 「他们是无价的艺术品!你休想夺走我的收藏!」 哼的一声笑,酷拉皮卡加重了手劲,这一次连他的手指骨都喀拉作响。 要谈艺术是吧?很好,他奉陪。 「所以你就请了保鑣来守护你所谓的艺术品对吧?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吗?不管是私人保鑣还是杀人放火,只要给钱什么都能做。」 冰冷的语气、残忍的眼神,这些都是酷拉皮卡的日常,毕竟和他日日夜夜打交道的也都是些衣冠禽兽。 牠们的把戏,他学了八九分像。 他很受用。 「难道你不知道我跟他们是同类?」 是的,他也成为了牠们。 「你知道什么样的艺术品最值钱吗?绝响之作最有价值了。」酷拉皮卡说,他的语气不带一丝感情。 「如果将你的手指一根根的扳下,你的作品一定会被更好的人欣赏。」 酷拉皮卡戏謔般的玩弄着艺术家的手指,吓得对方脸色惨白,话都说不出来。他继续说:「我这边也有识货的人,如果把你的手指当作艺术品献出去,说不定还能和火红眼并驾齐驱呢!」 他从口袋中抽出一把锐利的小刀,刀刃擦过锁链时发出清脆的鏘鏘声。 那么不经意,又那么刻意,宛如响尾蛇沙沙作响的威胁。 「对了,不知道担任你保鑣的黑帮里有没有同好,我相信他们会欢迎这样的机会。」 指尖滑过手上大大小小的茧和留下的粗糙疤痕,酷拉皮卡思量着万一需要,他该从何下手才好。 他不喜欢伤害人,但他是认真的。 他说得出口,他就做得到。 好在这个艺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