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晗雪听闻这件事立马觉得瞌睡碰到了枕头。 她惊喜地对时暄妍说道:“我倒是有个主意,方安焕本身出自西南夷,懂得汉学和百夷语,可以让她到百夷族很多的地方做一个正七品的县令。 这样一来,她便可以被算做是一个特例,她根本不用遵从其他女官的任职原则,相反,其他后来的女官反而可以遵循她的原则。 这样一来,部分考中女坤士的人不用进宫去服役三年,直接可以外放做正七品的县令,所付出的代价只不过是多学一门西南夷的语言而已,能有多难。 日后皇后娘娘说不得还能开辟出一条新的路子,给考中女坤士的女官们一个新的去处,吸引更多的才女进入女官这个队伍。” 时暄妍闻言之后眼睛一亮,她说道:“是啊,其实一说起入宫,好多人首先的想法都是‘一入宫门深似海’,对进宫服役三年心生恐惧,总觉得自己会把小命丢在宫中。 因此,有好些人家的闺女虽然满腹经纶,但是都不敢参加女科考试,就是担心非要进宫做官这件事。 但是现在,若是那方安焕真的能给大家趟出一条新路子,大家可以到西南省这边不太介意男女身份的地方去做一个正七品的县令,我相信有很多女子都会乐意去的。 到外地做县令再怎么辛苦,始终是一个朝廷命官。若是那些家庭环境好的人更是简单,多带些婆子、丫鬟、家丁、乡勇就可以了,越是地位高的官宦人家,越是能做得得心应手。 但是进宫却不一样,他们会很担心自己女儿低不下头,脾气太臭,以至于得罪了人也不自知,可是他们这些臣子的身份再高,还能高得过宫里的主子去吗? 他们在宫外完全束手无策,帮不上忙啊,什么东西都得女儿一个人自己扛,很是担心三年后女儿无法平平安安的出宫。” 时晗雪毫不避讳地对自己的嫡姐时暄妍说道:“姐姐,你说得不错。 说句实话,我的女儿昀舒西南夷语说得很好,三年之后女科考试要是她能考中的话,我会走关系让她走方安焕这条路,不让她进宫。 说句实话,以她那种没心没肺的性格,我也不放心她进宫。 同时,我还准备聘请一些懂得西南夷语的人进京以及补充到灵毓女学全国各个分院里去,明年可以涌现出一大波懂得西南夷语的女坤士。 我想着我们就是要趁热打铁,趁着这几年西南省官职位置还松快的时候将女学生们尽快放进西南省各个县里去做县令,若是几年之后位置填满了,恐怕这条路子又很难走了。 就好像做外放女官开办大景女学一般,现在各个府县好的地方都被人挑选完了,只能到那些很艰苦的地方去,或者根本没有机会外放了。 大景朝里那种少数民族聚居的县数量更是少得多,机会真的是转瞬即逝。” 时暄妍忧虑地皱起了眉头,对时晗雪问道:“晗雪妹妹,这么好的点子,你真的确定此时要放在方安焕的头上吗? 若是你和妹夫真的将这个点子留到三年以后,那么与昀舒竞争的女生要少得多,现在真的没有多少人想得起要学习西南夷语的。 但是现在这个消息放出去之后,你们可以请懂西南夷语的人做老师,别人也可以请,世界上的聪明人太多了。” 时晗雪很骄傲的对自己的姐姐时暄妍说道:“姐姐你放心吧,昀舒很厉害的。 她在汉学方面不惧任何人,不怕参加女科的科举考试,在西南夷语方面她也不惧任何人,若是要加试西南夷语的话,她都可以参加好几门西南夷语的考试,不用为她担心,该担心的是她的竞争对手们。 再说了,为皇后娘娘排忧解难是姐姐你的分内之事,若是让这样一个好点子放在你面前,而我们因为有私心不去向皇后娘娘回禀,日后方安焕在宫里真出了什么问题,西南省百夷族一支真的出现什么变故,才是让我们大家后悔还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