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京也不算什么大问题。 可是原本很有希望的时穆宁、时穆瑾这两个三甲名次靠前的兄弟都落榜了, 倒是让他们二人很是伤怀了一番。今年也不知道是不是翰林院大学士比较歧视三甲同进士,录取的庶吉士全都是二甲的进士,一个三甲同进士都没有,按理说往届都不可能这般的。 但是木已成舟, 他们兄弟二人也只能接受现实,凭着自己的才学和家中的关系去谋求官职了。 时穆瑾有着父亲时征道这边的关系和母亲广思斯这边的关系,谋了一个正七品的工部员外郎的官职,虽然留在了最不受人重视,最受气的工部, 但也勉强可以算是京官了, 自然有了京官的排面,对于一个三甲同进士来说已经是很不错的位置了。 而时穆宁这边就没有广家那边的助力了, 时征道即便求了自己的大堂兄, 时家嫡□□边出了力, 也只是帮他谋求了一个正七品的县令, 与早早离京的曾阳夏其实官位是一样的。 只不过因为时家出了力,时穆宁谋取的是泉州那边一个很富裕的县的县令,虽然官职都是正七品,但是比曾阳夏所在的那个犄角旮旯的县好多了, 算是一个油水比较充足的大县, 况且他朝中有人, 日后升职可能也会比曾阳夏顺利。 但是无论如何,他都要带着新婚的妻子远赴泉州去做官了。他走的时候季兴邦与时晗雪去码头送别了,时穆宁非常担忧自己不能看着小外甥出生,早早送了好些洗三礼,还对时晗雪千叮咛万嘱咐,对季兴邦板起脸来说教一番,让他好好照顾自己的妹妹,万万不可怠慢了他,要不然时穆宁可不会饶他! 再怎么不舍,拿到了离京的圣旨之后他们也只能分别了。时穆宁的离京让时晗雪情绪低落了一段时间,她那段时间还经常去时府看望方姨娘,担忧她心绪不好。 而这段时间以来魏王侧妃的频繁往来倒是让时晗雪愁绪排解了不少。因为新选上的魏王侧妃是灵毓女学出身,婚后就难免与时晗雪多有些来往。魏王侧妃本也是妙人,又是时晗雪教导出来的,难免比旁人亲近些。 季兴邦看到这个情况之后有些皱眉,担心自己和时晗雪的做法会被人划归为“魏王党”,要知道日后魏王和太子争位子可是没有赢的,若是被盖上了魏王党的戳子,那么日后太子登基自己夫妻二人难免会被新皇清算,影响儿孙仕途。 而且现在皇上正值壮年,春秋鼎盛,况且他还是宁王的老师,他也不想成为什么“太子党”,那不是背弃了宁王了吗?实在不是他自己喜欢的处事风格,所以左思右想之下觉得他们夫妻二人还是做皇上和皇后的“纯臣”,不要掺和进“储位之争”当中。 他有些忧虑地将自己的全部考虑都如实告知时晗雪,不会过多地担心她会不会想多或者是不满,他知道时晗雪是一个很有自己的想法又很聪明的女生,在处理人际关系这一块的问题上甚至比他自己要好得多。 季兴邦说道:“晗雪,我们两个人现在的路线还是作为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纯臣比较好,最好不要掺和进储位之争里面,但是现在新的魏王侧妃和你的关系比较好,来往比较多,我担心我们会被太子那边当成是‘魏王党’,这样就不太好了。” 时晗雪闻言一怔,出宫之后她就降低了一些敏感度,觉得自己已经远离宫廷和官场了,没有太考虑这些关系,一心扑在自己的灵毓女学上。 之前与新任魏王侧妃联系较多确实是因为她是灵毓女学出身,自己对她有着天然的好感,可是现在转过头去想一想,才发现这个新任的魏王侧妃之前与自己的关系也不见得那么好,这般打得火热,现在她的这种热络确实有些可疑。 于是时晗雪动脑子想了想,说道:“既然如此,我便送些礼物给太子妃娘娘,去拜见她一番,与她当面锣对面鼓的说清楚罢,也能借她的口向太子殿下那边表明立场。 只是我现在犹豫的是,夫君我们二人是要向太子妃娘娘表明我们不是魏王党就行,还是要表明我们是宁王党,日后会好好跟着宁王?” 季兴邦叹了口气,这确实是个问题啊,按理说自己现在是宁王殿下的师傅,虽然宁王殿下很小,可是天然就会被人归结成“宁王党”,只是日后继位的可是太子,日后的“魏王党”没有什么好下场,那么“宁王党”难道就会有好下场了么? 便是日后宁王做了富贵贤王,下场会很好,可是他的那些党羽臣子却不会得到他的那种优待,日后怕是会被新皇边缘化,难以得到什么位高权重的职位,只能被边缘化了。 最好的办法是不是对太子那边表示一下自己和妻子都是皇上和皇后娘娘的“纯臣”,日后不管皇上和皇后娘娘挑选谁做新皇继位,都会遵从圣意的? 这样一来太子已经是储君,占了大义名分,季兴邦这样的“纯臣”其实已经是隐隐向他表明立场了,貌似更加安全些? 只不过宁王殿下那边也不是什么人都没有的,虽然宁王年纪小,但是教了这么久的学生,季兴邦对自己学生的性格、智力和心性也算是很有了解的,这个宁王日后也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