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兴邦不由得大急,季家和李家在京城都没有任何的人脉,大堂兄带了那么些身份不够的仆人等到出了事又不能上衙门告状,也没有地方可以去求助,除了眼睁睁看着主家,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赶忙说道:“那可不行!他们再怎么也是下人,身份不够,真出了什么事情也没有办法帮你啊!” 季兴杰疑问到:“能出什么事儿?我好好地去考科举,只要把衣食住行伺候好了,去考试是我一个人的事儿,他们能帮上什么忙?” 季兴邦赶紧挑明了,说道:“京城是不是有好些小姐喜欢榜下捉婿?大堂兄你这么年轻若是就考中了进士,万一被人家捉去做女婿了怎么办呢?” 季兴邦这句话说出来之后,一旁的李思微心中“咯噔”一下,极为胆寒,可是转头看自家夫君却发现季兴杰全然不信,反而哈哈大笑,说道:“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潘安?再说了,那些榜下捉婿都是噱头,两家人早就商量好了而已,谁会轻易捉一个门不当户不对的农家子回去?万一人家已经娶了妻子怎么办呢?不是白白毁了自家闺女的名节么?” 季兴邦无奈地说道:“这有什么不可能,万一就是遇到那些不地道的人家呢?君子可以欺之以方。大堂兄你觉得人家疼女儿不会看着自家女儿被毁了名节,万一人家就用这一点来拿捏你,逼着你娶人家女儿,不然就寻死觅活呢?” 季兴杰闻言沉默了,可是他的表情还是很不相信的,只是说道:“兴邦,你的意思我了解了,不如这样吧,年后我们二人和李思齐一同去府城,我只耽误一两天,看你安心住下来就离开直接去京城准备会试,提前半年去定然能万无一失了! 你大堂嫂就留在家中照顾绍楠,等你在府城考完府试就赶紧回魏县,也多帮我照看你大堂嫂和绍楠一些。” 季兴邦还想再劝,可是季兴杰已经没有时间再聊,也觉得没有必要再聊,准备离开了。 季兴邦有些慌了,转头就去说服李思微,冲到自己的大堂嫂李思微面前,继续劝说到:“大堂嫂,你可还记得之前我们去菩提寺求的那个签?当时求了之后我以我浅薄的知识帮你解了签,觉得签文说得不准,你马上就怀了绍楠,并没有什么为难之处。 可是现在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越想越心慌,就是担心大堂兄此去京城赴考会有什么波折,所以一直劝解你们二人一同赴京。绍楠虽然还小,但是已经断奶了,李老夫人现在年纪也不算很大,精力也很好,若是帮着照看绍楠一年半载的我想着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 可是若大堂兄此番进京考试之后真被人家榜下捉婿了,真有了你们二人之间的波折,后悔就晚了啊!” 李思微闻言脑海中“轰”的一阵轰鸣,她几乎快要站不住了!她忍不住想起了当时自己求到的那一只签文,叫做“李靖归山”,就是说想要求的两件事不可兼得,自己为此一只有些难以释怀,难不成竟然要在此处应验么? 李思微有些崩溃地拉住季兴邦,问道:“兴邦,虽然我知道你大堂兄不准你再帮别人算卦了,说有损你的身体,你今天也没有说这些是卦象显示的东西,但是你其实偷偷帮他算过此行赴京的吉凶了,是吗?” 季兴邦一愣,这么久没有用“算卦”这个能力他都有些忘了这件事了,此时见大堂嫂提起,他忍不住还是点了点头。 李思微眼中的泪几乎就要流下来了,季兴邦赶紧对她说道:“大堂嫂,你别急,能避过这些祸事的!之前我帮曾伯父算的那一卦都躲过去了!” 李思微一愣,赶忙问了起来,季兴邦才想起当时这件事的后续只有大堂兄、他、曾氏父子四人知晓,大堂嫂并不知道这场祸事已经避过的事情,于是他只能破了戒,看着面色沉沉的季兴杰,却也坚持将后续曾氏父子来说过的情况简单说了说。 季兴杰闻言气得拍了桌子,质问到:“兴邦,你之前为了曾氏父子算的那一卦都让你吐血了!少年吐血难道是什么吉兆不成?我之前不是已经禁止你再算卦了么?你怎么还是不听?你身体有没有什么事情?再吐血了吗?” 季兴邦想起之前那几次求医的尴尬经历,赶紧摇头,说道:“大堂兄,你去京城赴考这么重要,我当时只不过是担心就随意起了一挂,哪知道就会卜出这样的事情来呢,你现在和大堂嫂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