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自诩为君子的人,虽然不太高兴但是听见了他们的计划之后也没有说什么,毕竟这个时候圣人都说“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他也难以拦着别人读书不是? 季兴邦就没有那么好打发了,他仗着自己年幼,故作天真地问了他们二人:“这考科举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况且又很费钱,若是一直考不中,那么何时是个头?难不成要考到六十岁头发白为止吗?” 听了季兴邦的这句话之后,两个识字的人都羞红了脸。其中一个姓李的男子大放厥词说道:“莫欺少年穷!我不信我这辈子连个秀才都考不上!”只是却绕来绕去不肯正面回答季兴邦的问题,不愿意说考个几年是个头。 季兴邦心中不屑,莫说是秀才,一辈子都考不上童生的也大有人在呢,考科举这种事情是你发了狠话就能考上吗? 他在心中已经将这个人排除了,完全不做考虑。 另外一个姓张的男子虽然羞红了脸,但是却说道:“我今年十八岁,我想着自己不是学问不行,是没有机会静下心来好好念书,所以我给自己定了个目标,再考五年,若是到了二十三岁还未能取得任何功名,没有能考中一个童生,那么我就停止念书,到城里谋个管事或者账房的职位养家糊口。” 季兴杰和季兴邦二人都高看了这个姓张的男子一眼,心中觉得他还算是拎得清。 另外三个人都是普通的庄稼汉,看起来身体壮实,都很有一把子力气,为人也不像是有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实诚人。 说起来,若不是他们家中有兄弟姐们和父母,他们几个的条件看起来和百宝也差不多。 席间,季兴杰问了那两个读书人一些问题,考教了一下他们的学问水平。其他人之间也能聊得来,说些田里的伺候庄稼的事情之类的。虽然季兴杰和季兴邦现下在读书,但也是农门里出来的,对于田地里的事情也是门清的,一点儿也不冷场。 一顿饭吃完之后,李思微这个女主人还很贴心地给六个相亲对象他们备了点儿点心和腊肉作为见面礼,也不让他们白跑一趟,只没有说今日里究竟看中了那一个,说日后若是有消息会让媒婆上门。 待六人都离开季家之后,所有的男子又围坐一桌开始聊天,要决定季柳条的婚姻这件大事。 季兴邦说道:“刚才二伯娘、李老夫人、大堂嫂、桃花节、柳条姐他们都在屏风后面听着六人的谈吐、回答,也悄悄看过了六人的长相了,不如将她们几个叫过来一起商讨柳条姐的婚事呗!” 可是他这句话才说出来便被季家二房的二伯厉声贺止了,说道:“男人说话女人有什么插嘴的份?再说了,女人都是头发长见识短的,她们能说出什么来?不用找她们过来了,我们在这边商议好了直接告诉她们结果便是。” 季兴杰并未出言反驳,看样子也是赞同这个观点的,季兴邦只能悻悻然不再提这一茬了。 季兴杰问道:“二叔,您对招谁做上门女婿有没有什么意见?这六个人您老更看重哪一个?” 季家二房二伯此时确是舔着脸笑得一脸无辜:“兴杰,这六个我看着都挺好的,就是想让你帮掌掌眼,你念书多,比我看人准!” 季兴杰犹豫了一番,说道:“我最看重的是那个唤作张建平的读书人。他的学问还不错,为人也能分得清轻重缓急,我看着他长相、谈吐、气度都挺不错的。 若是柳条妹妹嫁了他,再供他念书五年,我也可以教一教他,五年内中个童生应当是没有问题的,只不过是否能中秀才就靠天命和运气了。 便是如此,日后他有个童生的身份,找个账房或者管事的职位也方便。退一万步说,便是日后继续在乡下种田,他有了童生的身份,其他人也不敢欺辱季家,日后柳条妹妹的儿女他也能自己教育,说不定孙辈里就有能好好念书考中科举的苗子。” 季家二伯闻言不住的点头,脸上都是笑意,差一点儿就要开口答应了。 季兴邦心中觉得那张建平也是个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