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经年侧过脸,嗓音徐徐:“你想赢我。” 关青禾好奇追问:“那我最后赢了吗?” 沈经年沉吟,在她实在忍不住伸手过来时,捉住手腕,才告知答案:“和棋了。” 关青禾说:“我以为是你赢了。” “关老师精通琴棋书画,我比不过。”沈经年谦逊开口,又道:“我很享受与你下棋的过程。” “和我阿爹不享受吗?” “老爷子他……我得想着如何不赢得太快。” 关青禾小声:“这话不要告诉阿爹了。” 她的围棋启蒙是与爷爷学的,但后面并不是,关老爷子自知棋艺水平,找了好友教她。 等关青禾学了两年之后才知道,这位老师竟是围棋大师,她的师兄已经在国际赛场。 老师感慨她如果专心棋艺,或许会更出色。 但对于关青禾而言,下棋是一门兴趣,喜好程度也分多少,琵琶是她至爱。 沈经年低语:“回去后,教你下象棋?” 关青禾嗯了声。 沈经年玩笑道:“以关老师的天资,或许不要多久,就能将宁城街头的老爷子们打败了。” 关青禾经常看见几位老人围在街头喝茶下棋,她想象了一下自己加入其中的画面,忍不住弯唇。 次日,直升机已在小区外待命。 或许是因为昨日的热度,导致小区里不少人都出来看,也有许多叔叔阿姨们在拍摄。 沈经年难得起迟,关青禾推门进来时,他掀起眼帘:“现在几点了?” 话一出口,两个人都听出不对劲。 他速来清冽的嗓音,多了丝鼻音。 沈经年说:“看来有点感冒了。” 关青禾走到他边上,手心贴在他额上,与自己的额间温度对比,差别并不是很大。 “还好,没发烧。” 沈经年躺在床上,被她当成病美人。 他起床后,老爷子说:“病倒啦,赶紧喝药。” 沈经年已经许久未生病,头一次在关家体验到关青禾当初的感受,喝药、不准多动。 他坐在屋子里,温笑:“关老师,我没那么脆弱。” 关青禾不依他:“小心发烧。” 沈经年问:“关老师会怕我因发烧忘了记忆吗?” 关青禾对上他的目光,半晌点头:“会。” 她如此郑重,沈经年微微一怔,复又弯了唇角,这是他三年前就想得到的,终究如愿以偿。 下午时分,终于出发。 老爷子说:“又要去宁城啦。” 关青禾哄道:“阿爹就在宁城陪我住吧。” 比起街坊邻居,自然是唯一的孙女更重要,如今他也能看出她与沈经年氛围融洽。 清江如今还在下着小雨,许多地方还在救援中。 关青禾不可能放他一人留在清江。 出发时,小区里的水位褪去许多,只剩下浅浅的一层。 王秘书早晨出去了一趟,不知从哪儿开来的车,开到了楼下,誓让先生太太不沾多少泥水。 关老爷子小声和关青禾说:“第一次坐直升机,和飞机是不是差不多?” 关青禾也没坐过,小声回:“应该是吧。” 沈经年听见二人的对话,说:“原本可以让私人飞机过来,但小区这边没有合适的停机坪,不能降落。” 比起直升机,自然是私人飞机更舒适。 这架在清江出尽风头的直升机缓缓升空离开,也最后在网络上引起了波澜。 “沈家的直升机走啦。” “我看着是往宁城方向飞的。” “就没人拍到登机人吗?” “我尽力了,只能拍到车直接开到直升机底下,至于人,看不到啊……” 小苏从新闻就得知关青禾回来了,松了口气:【关老师,新闻上好像猜到您和沈先生结婚了。】 关青禾一晚上没看,才知现在已经风向变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