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林琅再也不出现在这一片属于花滑的赛场上,他就能将一切都摘得干干净净。 却没想到林琅他不光回来了,甚至还再一次的将从前一直被他压上一头的阴影,笼罩回了姚箐的头上。 让他不得不时时刻刻都为此战战兢兢,既担心着林琅会不会找到证据,将曾经的事情公开出去,又要惦记着凭借着林琅的才华,到底会在什么时候,夺去属于他的一切名利,在所有人的面前彻底的赢过自己。 而如今林琅却都不等他动手,就自己摔下马,之前的一切只需静静的等待一段时间,就可以统统被; 曾经的愤怒和恐惧,全都在这一瞬间,化作一种兴奋,会导致他现在一时间得意成这副模样,也并非是不能理解。 只不过,还是要很遗憾的同他说上一声,他实在是有些想的太多了。 从前蓄意伤害再加上恶意霸凌,姚箐曾经做过的那些恶心事,只要有沈潋秋在一天,桩桩件件他就一件也别想逃过。 如果不是林琅觉得,只是从如今的这个位置让他跌落下去还不够解气的话,他只怕早就不会再出现在这一片赛场上了。 如今的这种希望,只不过是在之后日子里,帮助他更好感受绝望的温床。 沈潋秋站在林琅的身旁,一边帮他进行着冰鞋在赛后需要进行调整的数据记录,一边用目光斜眼看在另一边赛场,姚箐的身上。 眼前的林琅不过也才刚刚过了十七岁的生日,在赛场下的他肆意妄为,哪怕是在练习做饭的时候,不小心划上了手指,都叫唤的不行。 可一到了冰场上,就连持续几个月,新伤叠着旧伤一直练到脚踝骨都跟着变形,他也能够咬着牙不在乎,从头到尾不吭声。 让沈潋秋在一旁看了,都觉得忍不住的要对他感到心疼。 因为这几场比赛的持续失败,微博里每日发到林琅手机里的私信,已经从最开始时的质疑和谩骂,变成了恶毒的讥讽和诅咒。 就连他和纪沧殊那里,都已经收到了各种各样,催着他们赶快去死之类的留言,林琅那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况,自然也就可想而知,都不用太费精力去猜。 “从这几场比赛结束后,冰鞋的磕碰以及磨损的程度来说,从前你在冰场上会出现的问题已经好了很多。” “如果不参加国内赛,那么这一场四大洲的比赛结束之后,再下一场比赛,就是冬奥会了。在冰鞋方面,我能给到你的助力,也就只有这么多,剩下的……” 一个花滑选手的成长轨迹如何,往往从他冰鞋的磕碰与伤痕上,就完全能够看得出来。 而林琅这几次比赛,虽然依旧没能成功的跳出4lz,但就从他如今冰鞋上的痕迹来说,从前阻碍着他的问题,基本上已经扫清的差不多。 只不过各方面的压力,一直都在不断逼迫,留给林琅的时间与机会已经不多。 而沈潋秋蹲在地上,自责的话还没等说到一半,便听见林琅在他头顶,十分肯定的说了一句。 “你已经做的很好了,剩下的交给我就好。” 林琅这一次让沈潋秋在冰鞋上所用到的,就是上一世他最后那双冰鞋上所运用的材料,用的东西完全一模一样,可沈潋秋所做出的设计,却弥补了上一世这双冰鞋一直无法解决的缺点。 导致了这几场比赛中,除了从前向沈潋秋抛来橄榄枝的那几个国家之外,还有无数的业内人士,全都十分明显的将他看中。 并且也正因如此,而将即便穿上了这样的冰鞋,依旧也还是一次次摔倒的林琅看轻。 “他如今脚下穿着的那双冰鞋,在数据上应该很不一般,可再怎么样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都是没有用的。” “这么短的时间,尝试这种根本不可能的事情。林琅纵使再有天赋,却不能对自己的实力,有个清楚的认知,即便是这些外在做的再好也是白搭。” 安德烈和他教练站在场馆的门口,看着一旁还在场内没有离去的林琅,刚才听见那教练在自己身旁对着中国队的方向冷哼了一声。 就看见一直低着头的林琅,忽然间的抬起了头,不知道是不是他看错了。 可安德烈却总觉得此时此刻的林琅,其实并没有他们想象的那么狼狈,不光如此,每次比赛安德烈反倒还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逐渐膨胀的斗志,与一种逐渐趋于平稳的掌控感。 就像是现在,距离冬奥会开始只剩下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