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别人的人是谁?”她不知道自己抱着什么心态去问他,可能还是难以消化,那个漂亮姐姐是个男孩子。 “是狗。” “不是拜堂了吗?” “不是我,我找人代拜堂的。” 覃歌愣住,侧着头,眼神里满是不可思议,“哈?” 裴懿确保覃歌不会离开他,才松开怀抱,面对面看着她,“为了找人代拜堂,特意划伤了腿。” “可是我明明记得,你那时候不是还去接……” “大郅的跨火盆,理应新郎官扶着,你若真看见了,还能记得吗?”裴懿说的急切,手握着都紧了几分,他敬畏天地,又怎么可能和不爱的人去拜天地。 好像确实站的有点距离,覃歌思索了一下,她确实在拜天地的时候翻身下去了,“这种没有办法证明的事情,我要怎么去相信?”其实相不相信,好像也不重要了。 “你可以问裴棠,我也可以亲自带你看。”裴懿抓着覃歌的手,声音里带着乞求,“但是能不能给我个机会,就算是审判,也有复核啊。” “你以为你用凤求凰就可以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吗?” “我没有想用凤求凰揭过发生的事情,我是真的在反思自己。” 覃歌几欲张嘴,想说他也有可能作假,但相处的日子里,也觉得他不屑,裴懿有自己的骄傲,做了就是做了,没做就是没做。 “裴懿,就算是给你机会了,你证明你没有做,我相信了,可是,这个相信也不是之前完全信任。”覃歌停顿了一下,看着裴懿的脸,表情中不复刚刚的犹豫取而代之的是面对一个认识却又不那么熟悉的样子,“茶凉了可以再添,弦断了可以重续,可是我们都明白不复当年的意思。” “所以即使你证明你没做,也不能解决任何问题。是因为,已经不重要了。”覃歌说这话的时候发现本该沉重的内心突然变得轻盈了起来,“我们的问题不是一个点爆发的,而是我不断地靠和你妥协来平衡,我以为我可以靠喜欢你爱你来完美平衡,但是我发现我做不到。” “我也是人啊,我委曲求全并不能得到我想要的,那我不要了行不行?”说出来好像郁着的气消散了一点。她以为她把这写发泄出来会哭,结果居然除了情绪上有点激动以外并没有。 “对不起。” “我……” 覃歌正要说什么被裴懿打断了,“可以,听我说完吗?” 覃歌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习惯了的表情,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打断你说话,好像又做了讨厌的事情了。”裴懿自嘲了一句,看着覃歌的眼睛反思地说道:“我一直做着我所认为对你好的事情,处于自我感动不去顾忌你的感受,没有换位思考。” “当初你是童养媳的时候,我只是想着你年纪到了,给你寻个人家,母亲也是这样想的她都给你准备了嫁妆。”裴懿抓着的手偷偷变成十指紧扣,身体靠近着覃歌声音过于紧绷听着偏尖细,他不知道他说这些话,她会不会直接不听完就走了。“后来要了你,想法就转变了。” “我自私,在没和你有瓜葛之前,我不会去在乎你府里过的什么样的日子,与我而言你不过是个丫鬟,一个母亲喜欢的丫鬟。” “我自卑,在要了你之后,我首先想到的是去求助祖母,起码当时的裴棠不敢把手伸到祖母面前,我不想骗你,那时候我的确对你没有多余感情,更谈不上喜欢。只是愧疚于母亲,愧疚于你。” “我自我,去外面读书觉得照顾不好你,我连自己都照顾不好你,就擅作主张没有经过你同意,甚至都没有问过你愿不愿意就送去祖母那边。”裴懿一直靠深呼吸在压情绪,眼里是浓浓的自嘲,“那时候哪怕不喜欢你,还是会在意比你小,所以不想让你知道我不会照顾人。” “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对你动心,只是从某天开始我极其在意嫡庶有别,开始觉得比不上裴棠。” “我自负,所以笃定你不会离开,娶了陆且眠,完全没有去在乎你那时候的处境与心情。” “因为自私自我自负,明知道你不想要孩子还逼着你,明知道你和裴棠没什么却一次次误会你,明知道你想穿劲装却逼着你换襦裙,明知道你在裴府没有朋友知道你和陆且眠出去我还制约你。” “甚至答应带你去军马场,最后都没来得及带你去。”裴懿说话开始带着哽咽,开膛破肚般给她看自己的卑劣。 “这些一件件,一桩桩的事情把你对我的爱意消磨,变成了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我现在都知道我是咎由自取。” “我唯一想辩解的是,你说我喜欢的是我落魄时候没有离开的你。我很抱歉当时没有解释。我想解释的是,我喜欢的是你每次看向我的时候,我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