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上了别人的床!” “有什么区别!你们成亲之后难道不洞房吗?” “我不介意付出真心,但起码不要让我看起来像个傻逼!”覃歌情绪有点崩溃。 虽然不知道“傻逼”的意思,但也能猜到是骂人的话,她在骂自己。 “那你喜欢我什么?裴懿,你喜欢的不过是在你落魄的时候没有离开的我,这个人换做任何一个人你都会去喜欢的。”她红着眼,泪眼婆娑,泪盈于睫,将掉不掉。“你喜欢的根本不是我,即使不是为了我,你还是会努力,你只是……在为自己的行为找了个借口。” “裴懿,你没有选我,我不怪你,人总是想要通过捷径去快速达到目标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覃歌后退了几步,鼻子红的看上去越发委屈可怜,“但是人不可能什么都能得到。” “那你看我能不能兼得。”裴懿随手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离去夜阑院前吩咐着下人,“看好她,别让她出夜阑院。”裴懿的自卑是一种没有达到心中真正想成为的样子,所以一直无法做到真正意义上的自信。 “所谓世俗上的功成名就,真的很重要吗?”覃歌站在原地喃喃自语,看着自己阖上的门。 “妈妈,我好想回家。”蹲下来抱住自己,眼泪断了线疯狂的涌出,说到底她也只是个高中生,为了喜欢的人可以很勇,可以撞的头破血流,可是之后呢? * 看着满府红绸,红灯笼,她坐在庭院外的台阶,撑着腮,从庭院门往外边,除了夜阑院整个府邸喜气洋洋。 夜阑院里冷清的像极了她刚穿越的时候,覃歌呼出一口气,冬日里热气白雾飘出没几秒就散了。 “覃歌,你别和小少爷倔了,这大户人家哪个不叁妻四妾,更何况是……” “晚晚。”覃歌抬眼看着之前共事两年的丫鬟,时代不同想法也不同,她不可能去说服对方的,“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会。” 晚晚叹了口气,“好,屋外凉我再去给你拿件披风。” 覃歌身上的鹤氅还是裴懿的,外面锣鼓震天响,这个时间点该是喜轿进门了吧。覃歌站在院外,还有两个看家的护院,“你们不去前头讨杯酒吗?这么冷的天还在这。” “夫人,小少爷说了要看着您的。” 覃歌浅笑了一下,“要改口了。”笑意浅的如同树枝上的枯叶,风一吹,落了也就落了。 两个护院对视了一眼,改不改口不也是看少爷的喜好吗? 覃歌往回走了,往水池走去,夜阑院里今日的人不多,全去外院帮忙,加上今天小少爷在外院休息,自然人都去那了。 “你们见到夫人了吗?”晚晚抱着披风,转悠了一圈都没看见覃歌,往外走去问着护院。 “先前问我们怎么不去讨酒喝,后来又走回去了。” 晚晚疑惑夜阑院也就那么点大,覃歌能走去哪呢? 覃歌把碍事的衣服脱了换上准备好的劲装,从树木上爬高晃悠身子,爬到假山石头翻下了夜阑院的外墙。 刚翻出夜阑院没走两步,“哎!前面的!” 覃歌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一句话都不敢说,低着头。 “前面老夫人在发喜饼咧,快去拿啊!” “好,好的。” 覃歌一溜烟往大厅方向跑去,消失在那两个下人眼里,脚转了个方向,少爷大婚日子,侧门守卫也只留一个。 就再看一眼吧,覃歌指节泛白用力掐着自己的手心,凭着在裴府多年寻了个矮墙脚踩着矮木,偷偷上了粉黛白墙,红绸灯笼遮住了她娇小的身躯,看着两道新红的身影,裴懿站在新娘不远处,看着喜娘背着新娘跨了火盆。 琉璃般眼眸的多情的眼睛像极春日的桃夭可那眼里不再只看着她,他鲜衣怒马红色衬的裴懿更加桀骜不驯,覃歌心里越难受,脑子却越冷静,没有哭哭啼啼像极了再看别人的爱情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