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秋老派的过来人,私下打量这新兴的小两口,又不像。不像那种牌搭子的夫妻俩。 毕竟年少起来的情意,当年,还是她领着汪盐去和施惠玩的。 说到这个,施惠玩笑,“你是不是等着我送你个大媒人礼呀。” 阿秋嘴里即刻,“小畜生!” “你那时候把人家一味地往外赶!指头子都差点被你夹断了。还媒人礼呢。我是你丈人丈母娘,自己姑娘扔到大河里都比嫁给你好!” “阿秋,你也说我们还没满月。没满月的新人,经得起你这么说嘛,啊?” 老派的人这才停住,毕竟迷信这些,也跟盐盐赔不是,说她一向这样朝施惠惯了。“还好你妈妈不在,在的话要怪我这个老骨头了。” “不会。我妈您也见过了,她和您一样,很相信这些,也……”汪盐说着,瞥一眼孙施惠,“越亲近的人,她才会越真心地骂。” 阿秋闻言,中意地朝汪盐点点头。是的了,这才是和施惠相匹配的性子,要是两个人都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个家才是真真要没影子了。 已经到了晚饭点,汪盐瞧得出来,老保姆总归恋着些旧情,有些话想单独朝施惠说。她识趣地借口去看看爷爷晚饭准备得怎么样了。 也跟阿秋讲,才过来,有什么施惠顾不到的地方,您都可以跟我说。要买什么办什么都可以。 这头,汪盐才走。阿秋就朝施惠捣捣鼻子,“你当真的吧?” “什么?” “人家姑娘这么实心眼的好,你不会真的为了堵你爷爷的嘴,成心和他对着干吧!” 孙施惠拿领带捂鼻子,嫌这屋子许久不住,到底有些霉味,说要好好开窗晒晒。又玩笑阿秋,“别是你带来的干咸菜味?” “小畜生,我跟你说正文呢!” 掩住口鼻的人, “正文就是你两头认主,我就不高兴了。” 阿秋吆喝小孙子,说收拾东西,家去。 “你七岁头上就这个脾气,现在还这样,哼!我孙子都比你好带点。” 孙施惠再逗阿秋,“你少占我便宜,我不是你孙子。” 阿秋急得要跺脚。 站在厅里勉强来回踱步的孙施惠这才正色下来,几步走到阿秋面前,抱回她的小孙子,“行了。我喊你回来,就是想你偏帮着点我们。您老精明一辈子,这点事琢磨不开嘛。” “施惠,我跟你讲啊,我生怕又遇到个琅华这种性子的人,你要是找个这样的,我肯定不高兴回来的,管你家乱成什么样!” 孙施惠这些年从来没跟阿秋说过琅华半个不是,如今还是。他只提醒阿秋,“你人是我找回来的,只帮我料理我们的事,喜酒,后头……爷爷的身后事。其他的,就当过来陪盐盐个伴吧,她这些年少来孙家,可还记着你。你踏踏实实在这住着,奶孙俩缺什么,都跟盐盐说。只当我还报你照顾我的那些年。” “阿秋,”孙施惠一向这样喊她,看似直呼其名,其实只有主雇二人知道。这是累年养/成的信任。“只一点,别把我的话过给爷爷听。他想我什么,我很明白。是的,我不看重婚姻甚至子女,他最后算计我的那些,对我也没用偿。” 阿秋听这些忤逆不孝的话,心惊肉跳。不大懂,“你不会要孩子?那这结婚的意义……” “是我不会要所谓的婚生子。” 阿秋连学都没上过。哪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