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汪盐也自己承认了,这个联名项目得了朋友人脉扩列的红利。姚婧当然懂这个朋友是谁了。 这忙她得帮。成全别人也是成全自己啊。 孙施惠进来的时候,曲目里那句,即便没有唱词,汪盐也记得深刻:心被雾深陷。 姚婧给shirley介绍来人,孙施惠也规规整整与对方握手。 一问一答的客套生分寒暄里,汪盐始终不作声,她拿起她的酒杯,不多不少地抿了口。期间,她抬头瞥了眼说话人。 他正好垂眸来,视线撞一块,汪盐没有躲,只是把杯中融化成小只的冰块,生生嚼咽下去了。 孙施惠没陪她们饮酒,打招呼,是从家中酒席上才下来的。结结实实喝了个差点栽,她们聚会的局他来买单,算是赔罪了。 shirley已然把孙先生当汪副理的男友了,“你是该买单的哦。弄虚作假,唆摆着姚婧陪你演戏这才赢了我们的赌局。” 孙施惠身上的大衣都没脱,并不打算久留的样子,“天地良心,我一路往这里赶,微信里除了姚总分享给我的包厢号,还有其他,我随你们女同胞处置。” 姚婧也站起来,叉腰状,“我不过起了个头,这电话打给谁,你们谁让我做得了主,真是的。” 再唠叨,这个年头,好人就不能做。 汪盐忽而开口,朝在座的几位致歉,她就陪到这里了,实在熬不住了,有点困,想回去了。 姚婧首肯,表示她们也差不多了,就散了吧。shirley今晚住她那里。 账自然是在场唯一的男士买。 孙施惠付完账后,想起什么,手机上鼓捣几下,要汪盐看手机。 他给她微信发了个红包,只有一百块,说还她上次要给他垫付车费的钱。 汪盐自然收下,还不忘鄙夷,“看来施惠少爷真的遇到经济危机还是制裁了?” 孙施惠当着包厢里还没散的别的女人面,接她的笑话或者嘲讽,“爷爷的遗嘱我白给你看了?” 汪盐气不过,转头要走的时候,孙施惠一把夺过她的包,也扽她回头,“汪盐,我把你妈给得罪了,可怎么好?” 汪盐今天难得穿着过于“隆重”,她向来不为难自己的,高跟鞋也几乎不超过7公分。今日明显“长高”了,气焰嘛,就更高了,她反手从孙施惠手里抢回自己的包。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她才不去管妈妈会跟他发什么火的。你不是最会演戏的吗,你不是做什么事都赤/裸/裸的精致利益主义者吗,你不是一向最得你师母的欢心吗?陈茵女士这些年满心满意都是孙施惠好,好模样好家世好性情……汪盐反驳一句,他哪里性情好?陈茵都要即刻维护,男人的好性情从来不是千依百顺呀,是他要有硬臂膀硬肩头,是他能里里外外担待下风风雨雨口角官司呀。像从前屋子的顶梁一样…… 汪盐不懂这些,她很难跟妈妈共情,她只知道她不过分好,但也从来不差。汪盐就是汪盐,她努力工作认真经营,她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五光十色就有多少旮旯疾苦,她每一分钱挣得干干净净,她对得起自己对得起父母对得起那些从她生活轨迹走散的人。 她唯一不能接受的就是自己不被平等对待。 当年陈茵诋毁盛吉安最严重的时候,也是汪盐最反骨的时候。她冲妈妈:我比你们任何人都了解他,他不是那种人,他哪怕骄傲,也是爱我的。 骄傲不影响他爱我!告诉我! 一文不名了,他也是盛吉安。我相信他能挺过去,也想陪他挺过去。 结局,她被狠狠打脸。也接受了一个事实,我们每个人必然要先爱自己,才能去好好爱别人。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