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内侍朝他行礼,正要高声唱到,却被姜瓒扬手制止。 童海提着晃悠悠的灯笼,引着姜瓒走过抄手游廊,过了桥,便到椒房殿的内殿。 四周灯火通明,正中的寝殿却只有烛台的微光跳动。 姜瓒只在门前停了一瞬,随后抬手推开殿门。 烛影摇曳,帷幔漂浮。 烛火明昧间,妆奁前梳发的倩影缓缓回首。 灯下的美人,一身素衣凛凛,如瀑的青丝垂在脸侧,一笑起来含羞带怯,面若芙蓉艳若桃李。 白菀起身朝姜瓒行礼,声音柔若春水:“臣妾给皇上请安。” 姜瓒眼中跳动着烛火,其中掩映着白菀袅娜的身姿。 他喉结滚动,哑声道:“不必多礼。” 姜瓒在床榻边坐下,抬手解衣襟的盘扣:“安置吧。” 白菀动作一滞,转而又笑起来:“臣妾给皇上斟杯茶?” “不必,”姜瓒拧眉拒绝:“过来伺候朕更衣。” 白菀咬紧牙关,强撑起笑。 这个姜瓒,当真是一句话都不愿与她多说。 她的目光往袅袅升烟的四脚香炉看去,心下微定。 好在她留了后手,将那药放了一部分在香炉里,只是比起兑水入口,起效要慢些,等他入了梦魇便好。 她得再拖一拖,一想到要与姜瓒同床共枕,白菀便作呕,只期望这药粉能起作用。 白菀缓步朝姜瓒走过去,信口道:“皇上可要沐浴?” 姜瓒面露不耐,正要说什么,禁闭的殿门轰然打开。 唯一光亮的油灯断然熄灭,四周彻底幽暗下来,一道颀长的身影被月光照在绒毯上。 白菀难掩惊恐的转回头。 霍砚逆光而站,幽冷的月光从他头顶泄下,映得他面上的神情晦暗难辨。 方才还直直站着的姜瓒,在殿门大开的一瞬间,一头栽倒在地上昏了过去。 “娘娘这是嫌咱家残缺,伺候得不快活,想来试试齐全人的滋味?”霍砚从门外一步步踱进来。 白菀最喜欢的那把嗓音,如同缀着寒冰,吐出来的字字冰冷刺骨。 她只觉得眼前的霍砚很不対劲,脑中疯狂叫嚣的快逃,白菀便下意识往后退:“什么?” 却还没退两步,就被霍砚攥着手抓回来。 他一身冰寒,被禁锢在他怀里的白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中衣,当即打了个寒颤。 “啧,真是个娇贵人,这点冷便受不得,”霍砚嘴上说着,却不松分毫,自顾自的解了自己身上的长袍。 绯色长袍无声的落在地上。 白菀不敢挣扎,因为她一动,霍砚锢得越狠,她几乎要被他压制得喘不过气来:“掌印,这是,在,说什么,胡,胡话!” 霍砚眼中滑过一丝冰寒,隔着衣衫,一口咬在白菀的细肩上,含糊不清的说:“那娘娘这是在做什么?娘娘的金口玉言,都是假的不成?” 白菀痛得头皮发麻,听他的话又是一头雾水,只当霍砚是在无理取闹,忍着痛道:“掌印莫要胡闹,只过了今日便好,姜瓒要立白蕊之子为太子,本宫也得有个东宫嫡出。” 霍砚气得笑起来,过了今日? 他片刻也忍不得。 他在玉堂等了整整一日,只要她肯来,他自能让姜瓒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可他没等到她,只等到一句‘皇后娘娘正在沐浴更衣,静候圣驾’。 如今她更是亲口告诉他,她为了个孩子,要与姜瓒同房? 霍砚噙着冷笑,他留了这么久的珍馐美味,怎能让旁的狗东西染指。 长指摩挲着白菀纤细的脖颈,他只需稍稍用力,这满口谎话骗他的皇后娘娘,当即就能香消玉殒。 他的东西,至死也得是他的。 霍砚眼中淬出红光,扯下自己腰间的系带,捏着白菀的双手,如昨日一般,一圈圈缠绕上去,却比昨日更紧,更紧。 长指逶迤辗转,霍砚在她手上打了个漂亮的绳结,低头俯在白菀耳边轻笑:“果然是该将娘娘捆起来才能安分些。” 下一瞬,霍砚拦腰将她抱起,一脚踩在姜瓒身上,大跨步往里间走去。 他将她抛进床榻。 “娘娘想要孩子,咱家也可以给娘娘。”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本《嫡长女》,卖萌打滚求收藏~】平西郡王的嫡长女桑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