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籍深知自己任何武功、神力也是抵抗不住兄长的月君之力,但输赢却不是他现在最关注的。 他只疾首蹙额的想念着自己的妻子,自己身边所珍重的兄弟、手下。 这几年来,他自问逐步学懂爱人,以至于爱天下黎民,若就此撒手人寰,实在遗憾。 心理的愤慨,瞬间暴发:『大哥!您所谓的拯救信徒脱离世间疾苦,就是这样吗?!您真的甘愿看见世间变得空无一物,只剩下儂孤单一人吗?』 直符甫听见,还未经过细想,也没听到祂心目中所谓的『主宰』对其的吩咐,已本能反应地撤功,使得水球瞬间消失无踪。 法力逆行之下,直符经脉受创,气血堵塞,虚弱如地上螻蚁,自然不敢恋战。 『幸亏楚霸王,我们才不会阵亡。不过,师弟他就没那么幸运了。』一名弟子无奈地摇摇头,泪眼决堤。 『哼!啥楚霸王、虞姬的,根本就不把我们大汉的功劳放在眼内。早晚,那帮楚将就会趁此拉拢各门派,当他们的爪牙,我们就麻烦了。』被项籍封为会稽郡守的萧何对主公刘邦抱怨道。 『呵呵!不是连那个塞王,之前也反驳儂的诱降之计吗?』刘邦耍着礼剑,却语气轻佻的问道。 『哼!那满口仁义道德的臭王八,讲啥对方若只为利益而归降,日后也定必谋反作乱,害死他『心爱的同袍』,简直杞人忧天!连容人之量都没有,还有资格称王吗?』萧何为主公要与此等小器的偽善之辈痛同级感到不忿。 刘邦只喃喃自语的道:『人不懂相信别人,或者让比别人相信自己,就枉称为人了。』说罢,只见一名双腿发抖的兵长,和另外一名一直低着头,彷彿没面目见人的副将前来啟奏。 萧何疑惑的问:『啥事体?天一道刚元气大伤,不可能来袭吧。难道,是外面那帮楚国的走狗在作乱?』 刘邦却笑了笑道:『不会的,儂还是先听清楚吧。』然后谦和有礼的问那兵长和站在他身后,一直不肯抬头的士兵:『讲吧,啥事体?』 但那兵长只口齿不清的吐出了几个字:『末...末将的...小弟...呃呃!』 『小弟?啥东西了?我们没兴趣管儂的兄弟情谊。他奶奶的!难道觉得老子很空间吗?』萧何正打算把二人赶出去。 兵长却仍不知好歹的道:『军情...有变呀,我的...末将的小弟,有事禀报。』 刘邦好生奇怪,遂对那名士兵问:『儂就是他的小弟?』 那兵长抢先回答:『是!』 『那军中有啥危机事体发生?』刘邦认真起来的问。 那士兵只默默走上前,剩下那双腿发软得跪倒在地的兵长在门口。 萧何就觉得奇怪,就上前问:『儂干啥了?快起来吧,丢人现眼的!』却见那兵长丝毫不理会自己,一推他肩膀,就见他嘴角冒着血沫,整个人往右倾倒在地上,当场毙命。那名乔装成兵卒的刺客,显然是挟持着兵长,让他带自己进来刘邦身处的大厅。 至于刘邦,则马上感受到一股寒意迫近喉头,遂立即一扭手腕,使出见招拆招的智剑破解,对方这一刺纯粹无巧,自然一挡就破。 『这臭小子...是他杀死的!』萧何检验过那兵长的背心,只见一个深入心肺的伤口。 『他奶奶的!明明落草为寇了,还要来作恶吗?!』刘邦直觉觉得对方必然是天一道成员,因而绝不留情,使出义剑,试图把对方持剑砍来的右臂削断。 但见他只需轻挥手上利刃,随即让义剑那遇神杀神的威力瞬间抵消,只能于自己臂上划出一道不见血的破痕。 从萧何看来,这刺客的武功底子绝对非同小可,却又认不出其招式套路到底是何门派的,只因自己未曾与这名恶徒交过手。 但其实,他跟萧何曾经常碰头。 而刘邦刚才一剑刚落空,就往后退了七八步,趁对方还未准备好下一轮攻势,大笑一声的道:『儂想行刺我吗?只可惜我只是块破汉地的小王爷,跟吴地相距甚远。恐怕要让儂对不起手上的旷世鉅作了。』 『...』那刺客不理会他那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萧何也只忧心忡忡的道:『殿下,让臣上前来帮您。』 『不急!他的每一招,本王绝对『信』得过。』 刚听刘邦一言,萧何才推算到这名刺客的身份。 『原来是鱼肠剑,难怪邪气四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