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事貌:「哎唷,说这什么话,大家一个团队的,你是我手下的,不帮你还帮谁呀!」 看到小安大气的态度,闵舒菀像是卸下昨晚的顾虑,她老想小安会因此记恨,原来这一切都是自己多虑,小安哪会是这种人——?相比小安,闵舒菀真的是还没彻底的社会化啊。 午休结束后,沉丞帆和闵舒菀两人便准备驱车前往西稕大桥。一路上,沉丞帆佯装是中午没歇着,要求闵舒菀开车,这也不假,一方面他又想看闵舒菀开车时的全神贯注,自己好几次和她间聊,她都没听见。 大桥的动土典礼其实很简单,沉丞帆到场就是说些陈年老梗的祝福词,同时不免为年底选战拉票,这言论和气势简直在进行辩论会,底下其他党共同竞争立委的候选人几乎难以与他抗衡。 在执行动土仪式前,还先进行祭拜,不多但却繁琐的仪式,这是闵舒菀第一次参与动土典礼,一行长官带着工地帽,拿着金铲子在砌得四方正的土上,随着主持人的口号开始进行动土,祈求这座连接两县市的西稕大桥在建造时圆满成功。 沉丞帆走到哪都是媒体注目的焦点,身旁除了几位维安保全,就剩闵舒菀一人,她一方面得忙着录音,还得注意不让自己被记者群碾压,当她现在换个位置来看记者群视角时才真纳闷:「原来我以前在别人眼里,是这个样子啊!」 动土典礼结束后,沉丞帆今天算是没有对外行程,时间来到下午四点多,闵舒菀正打算开车回服务处时,他却突然开口问起闵舒菀的外公宋天佑,甚至提出想要前往看望的念头,闵舒菀一听瞬间急煞:「啊,怎么这么突然?」 「不为什么,就让我任性这一次吧!我现在不想回服务处,懒得面对那些公文。」沉丞帆有些类似祈求的口吻,她可以理解压力排山大,毕竟下週便是全民调,即使他胜券在握,但多少还是有些紧张。只是他可以去的地方很多,怎么偏偏说要去她外公那? 沉丞帆也不是看不出闵舒菀的疑虑,毕竟谁会无缘无故去拜访员工的亲戚,还是外公!但闵舒菀也不好拒绝,便拨通了外公家的电话,确认外公在家后便驱车前往。 四十分鐘后,闵舒菀将车停在乡间一间大宅子门口,原先熟睡的沉丞帆也终于醒了,「到啦?」低沉却温柔的嗓音,他轻揉着双眼,眼白还带有些血丝,这一路上沉丞帆是睡得很熟,好几次睡个东倒西歪的,甚至冷不防地敲到车窗,这模样闵舒菀看着简直紧张个不得了,虽然老闆在外人看来只是个议员,但却可说是帝王之身那般宝贵。 沉丞帆跟在闵舒菀后方,她推开铁闸门,穿过小院子最后走到门口,她正准备掏出钥匙时,门却被里头的人开了,「舒菀小姐!」迎面而来的是长年照顾外公的外籍看护安妮,待在台湾好几年的时间,中文早已相当流利,「老先生说你会来,真的来了!」安妮一见闵舒菀高兴的不得了。 「安妮,外公在哪呢?」 「老先生在后院浇花,我让他别做了,他就非得弄。」沉丞帆顺着安妮的指尖,看到纱门外拿着洒水器的宋天佑,闵舒菀带着她老闆走到后院。 「外公,我是舒菀。」此时正背对着他俩的宋天佑别过头来,这画面简直让沉丞帆走心,偶像站在自己面前啊,即使内心有亿万个澎湃,却还是强忍着镇定,他微微一笑对着宋天佑,礼貌性地和他鞠躬,他和记忆里的一样,就是年长些,八十多岁头发仍却乌黑,丰腴的身躯是填满着智慧,岁月在他脸上画下太多歷史,那些为台湾民主争斗所留下的痕跡。 闵舒菀上前将外公手中的浇花器接过,「浇花不都在早上吗,怎么挑这时间?」 「前阵子养了夜来香,总是在等开花,久了也习惯在晚上浇花。」宋天佑的言谈让沉丞帆感到相当有趣,眼前祖孙俩站一块的画面,他看得相当温暖。 「外公,和您介绍......」太久没见到外公,竟然把沉老闆晾一旁,倒是他也不介意,小迷弟哪怕是远远看着偶像都很满足,「他是......」当闵舒菀正准备开口时,宋天佑倒是比划不让她说的手势。 「大名鼎鼎的沉丞帆,我哪里会不认识?你外公就是脱离政治很久,但这国会战将可是知道的。」一听到偶像称自己是战将,沉丞帆实在再也憋不住那股雀跃,就是走上前又是鞠躬又是握手,「沉议员怎么会来,我不碰政治很久了,还是......以孙女婿的身份?」 「外公!」闵舒菀不可置信外公脱口说出的“孙女婿”,她突如其来的失态,也让沉丞帆吓了一跳,但相反的他却没急于否认,反而是说了让在场的人更瞠目结舌的话:「那,我有这荣幸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