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卖身葬父


    卖身葬父?这么巧?怕不是他们到了,就扑他们面前求他们买了,然后做牛做马,以身相许吧?

    看惯这等伎俩的王素并没打算凑这热闹,一行六个人除了豆豆好奇多看了几眼,皆是事不关己的路过,倒是披麻戴孝的姑娘不给他们机会。

    “公子公子,可怜可怜奴家吧!奴家愿意做牛做马伺候公子,只要公子愿意帮奴家好生安葬父亲!”

    女子冲出人墙想跪在陆风面前,如意心意快人一步的挡在面前,一脚踢飞她,女子闷哼一声,在地上连滚几圈趴在一边,嘴角还在流血。

    “呀!”有人忍不住倒抽气,捂上眼睛。

    王素在阿大的搀扶下婀娜多姿的走到盖着白布的尸体旁边,“把布掀开。”

    “不……”女子忍着痛,躺在地上伸手,想要阻止阿大的动作。

    “姑娘想要卖身葬父,给我家夫君做牛做马也得让本夫人确定人真的死了,你没问题才行,对不对?要是你是什么狐媚胚子,图个别的,欺骗我家夫君怎么办?”王素一本正经的胡诌。

    路人中有人觉得这是对已逝者的不尊重,但是碍于心意如意的狠劲不敢大骂出口,有些人觉得她说得并无道理,这年头骗子多,还是得小心为上。围观的群众越来越多,各有各的想法,旁边的酒肆里甚至有人端着瓜子出来,一边凑热闹一边嗑瓜子。

    王素捏着手帕蹲下身,先是摸了摸死者的额头,还是温热的,说明人才死没多久,她冷冷看了眼躺在地上面色惨白的女子,又把手扒开死者的眼皮,瞳孔散大超过0.5,但是未见增长着的薄云,说明死亡时间不超过3小时。

    不动声色的盖好白布,她站起身,随手把手帕扔给阿大,“不知道姑娘卖身葬父需要多少银两?”

    “三两。”

    王素假意无奈的摇头,询问起阿大,“方才我们买了那么多零碎的东西,身上还凑的出三两钱吗?”

    阿大还没说话,管事便插话说道:“回夫人,钱财一直是老奴管着,今日出来的匆忙,身上仅剩一两银子了。”

    夸张的叹了口气,她表示相当扼腕,“姑娘,对于你父亲离世我感到很抱歉,但是你方才也听到了,我们没那么多钱买下你,你再看看有没有好心人肯买下你吧!”

    “奴家……”

    女子还想说什么,就见几个嚣张跋扈的小厮推开人群,露出一条两人宽的道路出来,一个脑满肥肠,穿金戴银的男子走了出来。他愤怒的抽了离自己最近的小厮一记耳光,“瞎子吗?没看见美人躺在地上吗?还快去不给爷扶起来!”

    被打了一巴掌的小厮着急忙慌的把女子扶起,带到自家主子面前。

    趁着众人视线被吸引走,王素立马挽着陆风匆匆离开是非之地,一边走还一边抱怨道:“也不知道是哪个蠢货使的伎俩,跟我抢男人,也不看看我是谁!小辣鸡!”

    柳腰被重重一掐,“都是什么粗鄙之语,莫要胡说了。”

    这就粗鄙啦?她还没说国粹呢!

    被卖身葬父搞得她顿失继续玩乐的兴致,王素不爽的跺跺脚,“烦死了,不玩了,回家吃饭!”

    豆豆有些失望,他还有好多东西想看呢,拐角有个小摊子在放皮影戏,可是他不敢忤逆王素,只能颓丧着脑袋跟在后面打道回府。阿大因为长相问题一直战战兢兢的,每被人多看一眼就会不自觉的低下头,脸都快塞到胸口了。

    如意心意跟管事都觉得事有蹊跷,还是赶紧回府的话。

    刚到提督府门口,富贵就迎了上来,王素看到他猛地轻拍脑袋,“诶你!”她记得富贵是跟着他们一起出门的,然后……然后压根就没有见到他。

    “你不是跟我们一起出门的吗?”

    富贵咧嘴笑,瞄了眼戴着面具,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陆风,“小的还有公事。”

    “抓到了?”陆风摘下闷在脸上的面具,额头已经微微沁出汗珠。

    管事知道他们有话要说,牵着豆豆的手喊上阿大先回到府里,把空间留给他们。

    王素跟着扯下帷帽,抓着陆风的衣领压下他的身子,然后旁若无人的舔掉他额头的汗珠,“抓到谁了?”

    “红袖。”

    富贵低头看着鞋子,如意跟心意一个抬头望着天,一个昂着头假意在看提督府的牌匾,不远处的枯树下甚至掉落了一支毛笔。

    浑然不觉的王素莫名其妙的问陆风,“他们怎么了?”

    “被你吓到了。”

    她刚刚的举动怕是常年混迹在烟花之地的窑子姐儿都做不出来,但是他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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