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梁琦时瞬间崩溃,“阿七!” 她挣扎着想到救下男人却被小太监死死扣在太师椅上。 陆风随手把折好的纸人扔进火炉里,冷漠的提醒,“贵妃娘娘说话前还是想想魏府上下九百多条人命的好。” “你!”她气得浑身打颤,担忧的望向虚弱无力的梁琦,双眼通红。 大档头一把扯下梁琦身上破碎的衣服,陆风拿起阉割刀递给大档头,“割干净点,省得传出去有贵妃娘娘的清誉。” “唔……” 梁琦痛得全身痉挛,抽动的身体撞击在木架上连带着铁链啪啪作响。 魏燕婉不敢看,止不住的掉眼泪,嘴唇死死咬住,她怕一卸力就忍不住随情郎一起走。可是这好戏就是表演给她看到,怎容得了她不看? 陆风让小太监站在魏燕婉的身后,小臂紧紧固定住她的头颅,两根手指用力上下扒拉开她的眼皮,强行要她欣赏最爱之人的惨状。 下体血流如注,滴落在泥土之上凝结成块,空气中除了血腥味还夹杂着尿骚,魏燕婉坐着的太师椅下面湿了一大块,大档头兴奋不已,他粗暴的往梁琦身上撒了一盆盐水,强行让他清醒过来。 “快看,贵妃娘娘被你吓到了。” “唔……唔……唔唔……” 梁琦望向魏燕婉的眼神充满着千言万语,最后仍旧不甘的撇过头,他不想被她看到自己这般落魄的模样。 魏燕婉也受不了此等侮辱,顿时起了想死的念头,陆风把玩着手里的扳指,“贵妃娘娘薨了,要魏家百年基业陪葬,听说老太君现在还跪在雍和宫呢!” 她好恨! “陆风你这个胆大妄为的佞臣,你不得好死!你死无葬身之地!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本宫,不然本宫一定会杀了你!杀了你们这群阉狗!畜牲!” 他笑得前仰后合,好像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嗯,本座等着。” 宫刑结束之后,小太监就拖着失魂落魄的魏燕婉回到碧玺宫。此时碧玺宫已经空空荡荡,嬷嬷、小春子、小六子都被抓去审问,她本想骄傲的昂起头颅却还是控制不住跪地干呕。 “阿七……是我……是我害了你……” 她哭得肝肠寸断,寒气入体,在剧烈抽噎中她不受控的猛然晕倒在地。 沉瑛被太医救醒时已经是四更天,本就孱弱的身子骨更加虚弱了,额头有到伤口,是梁琦准备换皮时留下的,如果侍卫跟番子迟来一步,他怕是已经死了。 由于太过虚弱走不了路,他让小太监找来了轿子,顶着寒风他还是出了名,前去东厂找陆风。 陆风看见沉瑛并不意外,他救了他的命,他来道谢是应该的。 “厂督大人,咱家想跟厂督大人讨个人情。”他一边咳嗽一边诉说着请求。 “沉公公,大家都是伺候皇上的人,哪儿有什么情不情的,有事您就直说,只要本座能做得到。” “咱家想去看一眼梁琦。” “地牢阴暗潮湿,沉公公您的身体……”陆风尾音拉的很长,没说给也没说不给。 沉瑛知道他的担忧,立马开出条件,“咱家可以送上大理寺卿的位置。” “为什么?”陆风反问。 沉瑛温柔的低头,摸了几下腰间的已经泛旧的荷包,苦笑道:“他杀了咱家一个贴心的人,咱家想去问问话。” …… 衣袖里的拳头暗暗攥紧,陆风不动声色的问道:“本座还是第一次听闻沉公公有心怡的女子,倒是可惜了。” “只是个孩子罢了。” 该死的王素! “那请吧,沉公公。”他侧过身,给沉瑛领路, 一路都是血迹,沉瑛难受的用手帕掩盖口鼻,他知道诏狱底下都是惨死的亡魂,但是第一次近距离看到还是忍不住觉得残忍,这里就没有活着的犯人。 梁琦毫无生气的悬挂在木架上,他听见动静想要抬头但是身体承受不住那些力气,也只是动了动就作罢。沉瑛走到他的面前,举起烛台照亮他的脸,“你为什么要杀了小安子?” “唔唔……唔唔唔……” “啊,本座忘了,他说不了话。”陆风头一撇,大档头就过去把梁琦的下颌骨复位,但是人没走开而是警惕的看着他,待他有何异动再第一时间废了他。 “你们……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阉狗……”梁琦虚弱的叫嚣着,甚至朝沉瑛吐了口口水。 “为什么杀小安子?” “他……他太聪明……留……不得……”他大口喘着粗气,“太监……阉狗……死就死了……” 沉瑛敛下眼,没有再问而是走向陆风,“厂督大人,谢谢。” 说完便恍恍惚惚的独自离开地牢,连轿子也没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