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箩筐的大包不小心撞到了身旁的柳星,只听见身旁的少女惊叫了一声,没等他拉一把,就重心不稳摔在了旁边的泥地里. 拖拉机已经缓缓开走,另一侧的俩人都注意到了敖烈满脸通红,手里拿着一根从地上捡来的木棍正探出去给那栽倒在泥潭里的柳星. 她身上那叫个惨不忍睹,全是烂泥,看起来又湿又脏. 蓝眼睛怒视敖烈,然后一句话也没说,手也不乐意接那根棍子,直接从地里站起来,黏糊糊得站回路上. “对不起.”敖烈一个劲道歉,从包里拿出纸巾给她擦着身上的泥. “算了,摔都摔了,现在还是赶紧先去神社.”柳星懒得再管,拿过他的纸巾,仅仅把手上的泥擦掉,想着快点到目的地换衣服. “怎么这么不小心.”钟止看不下去,大步走过去,拿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不过越擦越像只花猫. “...别擦了,很脏.”她往后退了退,不想自己身上的泥弄脏他的衣服,一看就很贵. “..”只听见钟止从喉咙里重重舒了口气,感觉听起来有些懊恼,“算了,赶紧跟上,一会儿去换身衣服.” “给.”薛如望从包里递给她几张湿巾. “谢谢.”她接过,把脸上和头发上的泥稍微擦了擦. “对不起..等等要不要换我的衣服,我看你包都脏了.”敖烈的语气很抱歉. “再说吧,没事.”她把那件沾满湿泥的外套脱下拿在手里,山间的凉风吹过不禁打了个喷嚏. “抱歉.”敖烈似乎更难过了,耳朵都立不起来. “谭唯,开车过来接人,带条大毛巾.”只听见钟止突然打了个电话,语气很是烦闷,“现在立刻.” 之后钟止便直接挂断了,然后环着臂盯着柳星,一句话都没说,表情反正是很僵,看得敖烈心里格外害怕. 后来大概在山里的冷风中站了近二十分钟,柳星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终于是听到了一辆车急促行驶过来的声音,不过不是警车,只是辆很普通的小轿车. “是钟先生?”轿车里的人拉下车窗,直接问了声. “对.”钟止上前一把拉开副驾驶,然后拿出一条大的白毛巾,披到柳星身上,“先裹着一会儿到了神社去洗个澡.” “嗯.”她缩了缩毛巾,然后跟着敖烈他们一起上了轿车的后座. 上了车才知道,开车的人是谭警官的手下,名叫董迪,是名犬科兽人,穿着便服,听他说现在淮乡各路出口都被警官围剿住了,几乎每个想要出淮乡的旅客都得被仔细盘查一遍,不过这么几天下来,还是什么线索都没发现,甚至作为精英犬队,他们的搜捕能力几乎一流,但一丝可疑的气味都没嗅到,仿佛消失匿迹了般. “或许是灵隐术.”钟止坐在副驾驶,冷不伶仃道. “所以,果然是灵滞作为.”董迪蹙眉. “大概率.”钟止看了眼车速,才40多码,不悦道,“你能不能开快点?” “小道啊,刚刚过来都算违法了.”董迪一本正经. “前面有棵树.”钟止瞥了他一眼. “怎么了,我开车技术挺好,钟先生不用担心.” “很适合你去上吊.” “......”只听到董迪一脚踩住了油门,然后车子就嗖的一下飞驰了起来. ———待续———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