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之简眉头不自然地挑了一下,他道:“你都知道了?” 说完了他才后知后觉地单手捂住了嘴。 许沅被他逗笑了,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不是装的。 “嗯,我都知道了。”许沅的眼睛很清澈,也许是还没进入社会的缘故,所以无论是眼神还是眼睛本身,都很干净,让人在对着这样一双眼睛的时候,无法说谎。 徐之简也不例外。 他摊开手,第一时间给自己甩锅,“你自己猜到的,不是我泄密的啊!” 许沅问:“他让你不要告诉我吗?” 徐之简把严锐卖得彻底,他点点头。 “为什么?” “这我哪儿知道。”徐之简撇撇嘴,“严锐是什么人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要是不讲,谁知道他心里想什么。” 他揣测,“也许他学雷锋呢。” 许沅笑了,笑完她沉默几秒,道:“你回去告诉他,不用再帮我干什么,我不需要。” 听她这样说,徐之简突然收了笑,他看了她一会,到底忍不住问,“你认真的?为什么?他只是想帮你。” 这话要是真的传回严锐耳朵里,他估计得难受得吐血。 他都有种冲动,想直接告诉许沅严锐到底是在什么情况下挤出来的时间帮她,他们那个该.死的新项目忙得人焦头烂额,他每天都在担心严锐哪天就猝死了,可许沅居然还不领情? 徐之简不自觉地站在严锐那边,人都是有偏向的,他没看见许沅六年里的等待,他只知道严锐这些年受的折磨。严锐以前不这样的,他以前又嚣张又肆意,光站那儿就是个大写的年轻气盛、意气风发,他是天才,他学了两、叁年就赶上了别人十几年的努力,他如果顺利进了国家竞赛队,现在指不定在哪个比赛里招摇过市,而不是在这个该死的公司为人背锅。 他如今的温和沉稳,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成长,是荆棘刮出的血痕,他的每一丝改变,都该让曾经见过他的人感到触目惊心,人脱胎换骨,就是死过一回。 许沅并不在意他语气里那丝若有若无的指责,严锐有个真心为他考虑的朋友她很高兴。 她道:“如果他想知道为什么,让他自己来问我。” 徐之简考虑了很久,最后还是原封不动地把许沅的话转达了。严锐抗住了,没吐血,但脸色像是刚诈尸了一样难看。 他当然也没去问。 急得徐之简头顶冒烟,心里抓心挠肺地难受,他发誓再也不管这两人的破事,有这个操心的功夫,他不如去找个对象谈恋爱,就当着他俩的面秀恩爱,气死这两别别扭扭的傻逼。 大家都二十四五的人了,眨几次眼半辈子都过去了,能不能直接一点?分就是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