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杭回车上拿了外套,好心替她披上,低眼看她纹丝不动,凶狠恶煞的注视前方,颇有几分杀人喝血的狠劲。 “咋啦,玩木头人啊?” 妮娜深深阖眼,努力在混沌不堪的思绪里寻回几分理智,她抬头看舒杭,面带微笑,“胖虎。” “干啥?” “我们是不是最好的姐妹?” “咳。” 他盯着她毛骨悚然的笑,头皮持续发麻,“兄弟有事说事,别整这些惊悚台词。” “我问你,如果有人欺负你朋友,你愿不愿意背刀替她报仇。” “那是必然。” “行。” 妮娜挺直腰板,输什么都不能输气势,“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男朋友。” “...” 舒杭整个呆住,这话远比恐怖片还瘆人,“我每逢初一十五吃斋念佛就为了多活几年,你想我死就直说,何必来这一出。” “闭嘴。” 妮娜稍一晃神,车前的两人火速逼近,无奈之下她只能威逼利诱,“让你假冒一下又不是来真的,等离开这里,你想买什么限量版我都给你买,绝无二话。” 舒杭还在生与死的边界线反复横跳,憨憨摸头,“娜娜。” “搂着我。” “哈?” 她急吼吼地催他,“快点,就像平时那样。” “哦。” 舒杭学着平时两人嬉闹那样上来一个精准锁喉,瘦小的妮娜差点没给他的大粗臂勒死,脸色煞白地用力拍打两下。 “你要死啊?” 她压低骂腔,细细出声,“肩膀。” 他没真的把她说的话当回事,脸上笑呵呵的,听话地搂住她的肩。 妮娜足够娇小,他足够强壮,瞧着莫名很搭。 *** 天空倏地寒风四起,山间飘着小雪,似扯碎的棉絮在空中翩翩起舞。 晶莹的雪花落在镜片上,他没急着擦拭,就着模糊不清的视野朝着他认为的梦境走去。 静姝叫了他两声,他没听见,她的轮廓在瞳孔中越发清晰,缠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强有力地撞碎呼吸。 牧洲故作镇定地走到她身前,克制地停在一米之外。 他是那种自带少年气的男人,皮肤白皙,桃花眼明澈干净,唇瓣很软,淡淡的粉,咬狠了会沾染一抹嗜血的嫣红。 不要问她为什么会知道。 她之前咬过,不仅如此,她甚至连跟他接吻时火热的体温都记得一清二楚。 她明明想忘记,却不小心越忘越深刻,真是活见鬼。 *** “回来得正是时候,刚好准备吃晚饭。” 老爷子热络地拍拍牧洲的胳膊,笑着问:“北城冷吧?” “还行,能接受。” 牧洲顺话回应,注意力不动声色地停留在她脸上,以及站在她身边的男人,还有那只搭在她肩头的手。 老人见他魂不守舍,顺着他目光所及之处望去,疑惑地问,“怎么,你们认识?” “不认识。” 妮娜冷言冷语地回。 牧洲沉沉看她两秒,微笑拆台,“我们之前在江南见过,对吧,妮娜。” “还有这回事?” 老爷子略显讶异,向妮娜眼神询问。 妮娜原想装两下,没想到这家伙这么大嘴巴,她憋一肚子气无处撒,郁郁寡欢的解释:“他是南南老公的朋友,就见过一面,不熟。” 他没吱声,眸光深沉地看她。 “以前不熟,以后慢慢就熟了,说不定还有机会成为一家人。” “爷爷,你别被他的外表蒙蔽双眼。” 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