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具体情况不得而知。还是皇后的老太后亲自垂问林筱晔,是否愿意做御妻。 《礼记·昏义》有言:“古者天子后六宫,三夫人、九嫔、二十七世妇、八十一御妻。”八十一御妻是宝林二十四人、御女二十四人、采女三十七人的合称。 老太后是清醒且明理的人,从不因小情小爱多生事端。既然不愿意像老嬷嬷说的那样留子去母,当然要给林筱晔一个正经位分的意思。在当时后宫空虚的状况下来看是极大的荣耀,要是生下子女,前场不可限量。 林筱晔当即跪地请辞,坚决不受,声称:“如果筱晔因为外貌出众陷入不忠不义的地步,那么我宁愿不要这幅容颜,以刀划面、改名为丑,来表明我的忠心。” “颜面有伤疤的宫女是不能留在宫廷任职的,我顾惜你的忠心,还要用你。” 老太后重赏了她,将她调到尚宫局做女史。未免再生风波,当年亲自为先帝召选仕女充盈后宫。 事已至此,先帝已然忘记林筱晔的事情。 林丑借此机会一步步成了宫内积威深重的掌刑嬷嬷,年及五十才荣归故里。 姬羲元因一己之私将老嬷嬷再卷入风云变幻中,命令下达时痛快非常,回过头来有所后悔。 因此,换了轻便的家常装扮,拉着林丑坐下,“此番擅自将嬷嬷千里迢迢带来此地,实在是善君的不是,还请嬷嬷恕罪。” 多年宫廷生活教会了林丑许多,并不把姬羲元的客气话放在心上,笑道:“奴婢托大说一句,殿下是奴婢看着长大的,比起家里陌生的外甥子女亲近得多,要是有什么用得着的地方,直说就是了。” 姬羲元将王游写的文章递给林丑,等她读完。 林丑将游记放下,正色道:“殿下怜弱悯卑,奴婢也感怀万千,但还是要斗胆过问一句。奴婢虽不才,也闻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百金之子不骑衡,圣主不乘危而徼幸。望海上到刺史下到富商小吏,甚至巡视的巡察使与采访使都与红楼一案脱不开关系,红楼五年前已成规模,而今如何,殿下心中可有成算?” 要是姬羲元出事,这望海上下血流成河都是轻的。 谋害皇女是九族之罪,但官商勾结、官官相护、□□掳掠,也是死罪。 如若将姬羲元坑杀于此,推出二三替死鬼,就能息事宁人。涉及利益,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什么事做不出来? 姬羲元所带来的千人,五百金吾卫是勋贵子弟出身,五百禁军是父子相继的军户,最后能有几人活着回去?保护不力,活着回去还要牵累家人。 就是看在旧主的情分,林丑不能任由姬羲元做下此等烧身之祸事。 见姬羲元没能即刻回答,林丑叹道:“事情闹大固然可以解脱那些可怜女子,不作为的官员与违法的富商官吏都可以得到处置,但殿下的处境会变得极为危险。届时,这一千人真的能保护公主无虞吗?如果殿下不能言明,奴婢万万不敢将殿下陷入此等危险境地。”说完就要跪下请罪。 姬羲元扶住林丑的手臂,将人扶着重新坐下,“我知道嬷嬷的担忧,不会让自己处于危险的境地。凭这些人的所作所为,要他们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不能将人弄死,死了就是死无对证,我一张嘴是说不过望海上上下下的官吏的。” 为了斩草除根,她不会将事情做到无法收场的地步。 “这么多年过去,正直的人在这里是活不下去,做了父母官,视若无睹也是罪恶。我观近二十年望海官吏少有调动、病逝多以升迁为主,也未见得有人告发,此事我绝不姑息。” 让姬羲元就此放下,她做不到。 所以,姬羲元恳切道:“请嬷嬷助我。” 姬羲元为了让林丑放心,提出常霆来说:“嬷嬷不知,我的护卫统领是是常家子弟,常家于军中声望不下于闵氏,且常将军领水师驻守东海岸多年,常霆出马必能取信于人。水师距离望海只需三日路程,来回六日,今日不算,我再宽限三日,一共九日。我拟在九日内调查红楼,最多十日,十日之后必定离开。嬷嬷若是信我,就安心住下。” 让常将军调动驻军非军令不可,除此以外只有太子令勉强可以差使。即便姬羲元是太子,触动了军队红线,陛下与满朝文武哪个能容她。 林丑不信姬羲元不知道后果,不到千钧一发的时候,姬羲元不会去擅自调兵。也知道话说到这个地步姬羲元的决定再不会更改。 只要她不把望海上下官员全都下狱,常霆的名头与一千护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