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北冰洋遇到目标,动手后才发现对方实力不弱,大多的兄弟都牺牲了,我和托比掉进海里回到船上,隔几天才发现中毒了,不知道中了什么毒,也不知道是怎么中毒的。这些都是我们之前留在冰岛的人手,可以信。」顾梓暉一番话真真假假。 「怎么还有女的……」巴图对顾风瑟和江霏霏啐了一口,「托比呢?」 「在房间、呃。」顾梓暉说的太快,腰尖处被刀尖抵进一寸才想到不能让巴图和托比见面,托比被绑着丢在地上呢。 「嗯?」巴图蹙起眉心。 「他情况满不好的,除了中毒之外还发着高烧,整天都在昏睡。」 巴图皱眉,「我去看看托比。」 不知道为什么,巴图就是觉得不对劲。 「可是……」 「有什么问题?」巴图瞇起眼。 顾梓暉感觉刀尖已经抵在肾脏上了,他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一边要看托比,一边不让,他要怎么办?他可怜的肾啊! 就在这时,先前尿遁的兔肝回来了,他隐密地给了时鎧一个眼神。 兔肝从厕所出来时,巴图正踹开门,他就躲在暗处没有出去,这时巴图非要要见托比,立刻去把人抬到床上,松绑,再用被子将那些痕跡盖住。 时鎧在顾梓暉身边用只有彼此听得见的声音「嗯」一声,顾梓暉瞬间如蒙大赦,哈哈笑着「哪有问题?」 「我带你过去吧。」兔肝在一旁笑着。 巴图也就是要确认托比究竟是什么情况,其实还是怕被传染的,从拉开的门缝往里面看了一眼,看到跟顾梓暉一样一脸红斑的托比,呼吸粗重地躺在里面,很快就把门关上, 「对了,你们怎么会停在这?」巴图忽然想到他一开始的疑问。 顾梓暉看向时鎧。他一直都被关在房间里,虽然知道先前一度相当危险,但并不清楚实际情形,不知道多尔哥夫号目前变成了一艘依靠人力前进的船。 时鎧把多尔哥夫号的情形说了一遍,「我们能力消耗得差不多了,所以才停在这里休息恢復。」 巴图傻了,他还是头一次听说这样的事。 「那你们这回就别上岛了吧,我让人来帮你们把船底下的冰弄掉。」巴图建议。 他们这趟过来,估计是为了杜老闆的大生意,不过眼下托比病得这么严重,先前金老闆委託的事情也还没办好,杜老闆的生意这次就不要想了吧。 「哦,也是可以啦。」顾梓暉抓头,话声才落下,刀尖又前进一寸,这次是真的刺破衣物,锋利的刀尖实实在在贴在肌肤上,他立刻改口,「可是……」 「可是什么?」 是啊,可是什么呢?顾梓暉绞尽脑汁,终于灵光一闪,「可是,金老闆交代要带到的人怎么办?」 他在心里吁了口长气。 「得手了?不是说你们的人都死了,剩你和托比掉海里还中了毒?」巴图无情地复述他那段悲惨遭遇。 「……虽然如此,还是抓到人了。」被冒犯到的顾梓暉面无表情地说。 「噢,那人呢?」 「人呢?」顾梓暉看向裴屿宴,把问题丢出去。 「我问你,你问他干嘛?」 「我中毒了,在今天之前都躺在里面,不清楚他们把人关哪了。」顾梓暉理直气壮。 时鎧和裴屿宴交换着眼神,他们所有人都在这里了,去哪生一个人出来?在驾驶室的船长或船副?还是船舱底下的几个水手?瞒得过去吗? 裴屿宴很快想到一个人,他对二筒说:「去把人带出来。」 二筒先是一愣,接着很快反应过来,过了一下就拉着一个双手被绑、头上套着纸袋的人出来,对方还不断挣扎着扭动身体。 巴图过去要把纸袋掀开,裴屿宴及时制止,「等等。」 在巴图投过来的注视下,他解释道:「老闆说要留活口,谁晓得以后他会不会被放出去?不能让他知道我们的长相。」 巴图接受了这个说法,「那现在怎么办?你们这艘船不能开,怎么把人带过去?」 前岛的人是完全不知道后岛的事,真的以为这里就是一处私人环境观测站,这样绑着一个人走去后岛,想吓死谁? 顾梓暉清了下喉咙,「再等一下让他们把船开过去不行吗?」 「那就这样吧。我手上还有些事,先走了。」巴图说着转身往外走,顾梓暉才松了口气,巴图又转回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