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 “洛屿”,她看着对方再次为自己戴上,心里五味杂陈,“你这样会让我压力很大”,她甚至想开口询问这是否能够代表承诺,可自己又哪来的资格去提及这沉重的承诺 “别想太多,只当它是个普通的装饰品”,他不想紧锣密鼓地加速两人的距离,沉淀了五年的耐心不宜操之过急地支配耗费 “可是——”,她刚想回驳,门外传来敲门声,本以为是小朱提醒,她下意识应声后没想到开门的竟是洛屿的助理,“老板,快到时间了” “好”,他提起搭在椅子上的外套,随后朝容嫣说道,“我可能要走了” “又是工作吗”,她凑上前帮人整理好衣领,“洛设计师也太忙了,我都没来得及说上几句话呢” “你还想说什么”,他见秘书关上门,恢复了少有的漫不经心,“要不一起,到路上慢慢说给我听” 她嗔怪地瞪着洛屿,“我若是跟你一起,到时主办方要人就该找到你的头上了” 两人说笑片刻后,洛屿把人轻带进怀里,“我得离开些时候,这阵子可能没法见面了” “我等你”,她靠在对方的胸口,把玩着眼前光滑的纽扣,“这么多年都过来了,又不差这几天” 那天她目送洛屿离开,心里却憋着一句话,直到工作结束后坐车来到杨楚泽的家门前,积郁的纠结和忐忑像泄了气的皮球在体内四处逃窜,堕性与迟疑让她左右徘徊,后来还是在看到那安躺在包里的戒指时下定了决心,她得把东西还回去 “生病了?”,前来接待的管家恭敬地回答她的疑问,“是的,之前先生只当是风寒没放在心上,后来出了事才让大家知道” “他现在怎么样”,她又开始在心里打退堂鼓了,怎么偏偏这时候杨楚泽生病了,这样她到底该不该说那些话,可归根结底的是,她为什么会把事情搞成覆水难收的状态 “医生建议再静养几天”,她待人把门打开,偌大的房间打造着属于他的格调,一眼望过去,除了干净再无其他,与其说是家,倒不如形容为他的第二工作地,待她慢慢走近,平日里的清秀俊逸如今却静躺在床上,平添了几分我见犹怜的消瘦 “你来了”,他撑起身子靠坐在床头,“最近工作怎么样” “还好”,这时候还不忘关心她,想到这容嫣的愧疚涌上心头,“你怎么能忙得忘顾上自己呢” 杨楚泽笑着接过对方递来的温水,“确实忙过了头,一时之间竟也没注意” “公司那边要不要紧”,她见人面露好奇,连忙解释,“前阵子听任毓毓说你谈了几笔买卖”,她早就忘记到底是什么交易,只是一时又找不到合适的话题 “难为你还记着”,这本是他们之间惯有的调侃说笑,可现在听起来总让她莫名窘迫,“怎么,我好歹也是有些耳目的” 听了容嫣的回应,他失笑道,“以我们的关系,你哪里还需要旁听途说的小道消息” 她手里的包被攥得愈发紧实,关系两字更是让人想入非非,对啊,以正常发展的关系,她哪里还要从别人嘴里听些什么,可偏偏这关系又如此畸形扭曲,她实在是自作自受,来忍耐这般煎熬挣扎的局面 她是搞不懂自己在想些什么了,说不出口的话卡在喉咙里,为了洛屿,她肯定是要做决定的,可是一定要现在吗—— “先生,该喝药了”,见管家端着碗进来,容嫣像抓住救星一样顺势起身,“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容嫣”,他望着那身袅娜把人叫住,“其实你完全可以告诉我的”,还有什么是他不能接受的呢,“我说过我们之间互惠互利,所以你不用想复杂”,这算是他体面的退让了,哪怕她真要离开,自己也不至于被击溃得难堪 她现在不想谈什么互惠互利,而此刻良心上又反复遭受着谴责不安,里昂说的没错,也许人不该如此贪得无厌,捏在她手上的两根皮筋无论是去是留,结果都会分崩离析地使她承受重创,她把自己逼到了死角 “等你好了再说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