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许多人需要我挨家挨户地通知,恐怕我不再能腾出时间去看你,了了。” 他在赌气。 “不要——!”我捏细放软的声音让正在拖地的保姆侧目,她以眼神示意我不该再杵在这里妨碍她清洁这块地板,想必心里在谴责我是个爱演会装的婊子,我飞快地跑上楼,打开衣柜,里面有一溜的吊带睡裙,蕾丝的,半透明的,“李东吾,我好想你,你来看看我好不好?我想你想得要疯掉。” 他不置可否。 我选中一件扔到床上,开始翻面膜,“我想你想到流眼泪,”指甲刮开薄膜包装纸,压低声音,“下面也在哭……李东吾,叔叔,你也想我吧?” 天爷,我就是被扫地出门去开个狐狸精培训班也能赚够我大半年的生活费吧。 李东吾挂了电话。 我的心情重新好起来,哼着歌去浴室放热水,时间还够我准备许多事,不过我也不打算再准备什么,李东吾是头空腹了五天的饿狼,他哪里分得出他撕下来的睡裙是新穿的还是早就被他揉皱好几次。 我没有再出房间,边看被元琳琅掐了的动画边往身上涂身体乳,香滑脂膏焐得热热的,很有要被送进御书房初次承欢的仪式感,只是我很担忧这遭下来我会不会落下淤青,我可是被他养得皮肉一擦就破。 李东吾八点过叁分钟来的。 他一来就钳着我的腰往梳妆台上抱,我一边挪腾屁股怕撞翻瓶瓶罐罐,一边腿往他身上缠,他身上还挟着室外的冷气,混合着烟草气和脂膏香互相侵犯,他逼我抬头看他,我看见他的黑眼圈,和有生长势头的须根,“了了不是说想我想到哭,怎么眼睛一点没有肿?” 他也知道我骗他,那我就更不必良心不安了。 我说,“可今晚叔叔会让我下面哭到肿吧。” 李东吾好像骂了句“操”,很鲜见的事,不过我也没有余地去揣测圣意,他开始操我,傲慢的暴虐底下居然有些局促,我每一寸皮肤都要被搓出火来,从他没有章法的吻能看出来——我体谅地想真是被饿狠了,又确定他果真没有和别人做,攒着劲儿都送给我——我只好用舌尖引带着他,可口腔里险些冒出血腥气。 我脱力之前还不忘演戏,抡起软绵绵的拳头冲他背上砸,“让你这么久不来看我,你怎么能这么久不看我,你知道我有多难过吗——” 我哭着说,“叔叔,你是我的,不要离开我!” 他只是笑着闷哼。 断断续续拉长战线,我们几番做完后已是逼近十点,我不好意思摇铃去叫保姆送宵夜,希望中年人的脸皮能够比我厚些,可他只是从后面把我揣在怀里,没办法,如果我回抱过去会在他怀里透不过气来,我只好把被子抱了个满怀,“对不起。”我说。 他很痛快,做够了的人讲话都不黏糊,“我接受。” 他甚至不问问我干嘛道歉。 我也不想再多去解释,毕竟误会别人私生活混乱确实是值得道歉的事儿,“让我一直陪着你吧,李东吾,哪怕是你结婚了,也别赶我走,求求你,好不好?” 他在我肚皮上摸了一把,“好,宝贝。” 李东吾睡得很快,我不敢睡,怕他半夜会起来饿肚子,我坐起来,看着在房产网站上已达成临场洽谈的聊天记录,还有绑定好元琳琅给我的卡的银行通知。我想去摸一摸他熟睡的脸,替他把眉头熨平,想一想,还是把手收回去了,老李,我好像永远都不能像元琳琅那样,亲昵、爱护、平等地叫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