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着字条,没过脑子的道:“疑八知汝,疑八知女?” “女?”十六阿哥说完,自个儿都愣住了,他在说什么? “我刚才说什么了?” 十六阿哥看向雍正和十三阿哥,却见两人皱着眉头看着画像,好似真的在顺着他的话想。 “不、不可能吧。”十六阿哥干巴巴的道。 话是这么说,但十六阿哥再看向画像和字条时,心底却是一颤。 屋内伺候着的苏培盛大气都不敢出,若玉大人果真是女子…… 那真是想都不敢想,万岁爷压抑了这么多年的心思,还有这么些年被愚弄的怒意。 苏培盛悄悄打了个寒噤。 “不可能吧。”十六阿哥稍微定了定神,干笑道,说话顺了许多。 然而雍正和十三阿哥却没有和他说笑的心思。 顺着那个看似荒谬猜测再看,一切似乎都能解释得通了。 十三阿哥指着画卷道:“这画上有七个女子,玉格有六个姐姐。” 所以不是什么七仙女的图。 雍正的视线落在那两只兔子上,“双兔傍地走,安能辨我是雄雌。”1 十三阿哥又指向那字条,“仔细看来,这‘汝’字较‘知’字是离得有些远。” 所以…… 雍正深吸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十六阿哥心头发颤,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 户部,玉格搁下笔,收拾好桌案,正要和同僚一起去吃饭,突然一个内侍疾步行来,“玉大人,皇上命您进宫觐见。” “嗻。”玉格领旨,跟着内侍往宫里走。 边走边想着今日呈上去的、清查亏空及追回欠银的进度的折子。 其实追收户部欠银,有两人比宗室皇亲还要惹不得,一是掌管京城禁军,又兼任吏部尚书,掌握人事调动任命权的隆科多;一是驻扎西北,军权在握的年羹尧。 偏这两人其身又都算不得正,欠了户部不少银子。 玉格也没想着要去碰硬石头,尤其是在雍正正用着他们的时候。 任户部尚书以来,她也在看,看着隆科多同年羹尧、十三阿哥的关系越来越恶劣。 年羹尧不断以军功的名义要求朝廷为他保荐之人加官进爵,其保举名单越过吏部,直接通过密折递到雍正面前,并且人数众多,为此,吏部不得不专门为其设立一档,谓之‘年选’,这是年羹尧的财路,却触犯了隆科多的利益。2 偏隆科多自个儿也不是无缝的蛋,宠妾灭妻,收受贿赂,其子玉柱也是品性恶劣,贪婪受贿,横行于市,今年四月,隆科多因其子之罪,被撤掉了步军统领的职务。 雍正是个很擅长忍耐的人,他要动谁,不会立时就下手,而是会长远的安排布局,你以为是小惩大诫,实在是一个讯号,一个开端。 所以她认为隆科多如今不是不能动了。 至于年羹尧,玉格吸了口气,且得忍着。 年羹尧屡次请求免除川、陕的各项赔补,并免除陕西亏空官员就地解职的处罚,在得到雍正批准过后,其他各省纷纷效仿其做法,使户部清查国库亏空的工作进行得无比艰难,更别提追回欠银了。2 但如此行为连十三阿哥都要忍着,她又能如何。 只能在呈上去的数字不好看时,低头挨骂了。 玉格做好了心理建设。 然行至乾清宫后,情况有些不对。 首先暖阁里头,除雍正、十三阿哥、十六阿哥外,只留了苏培盛一人在内伺候。 其次雍正的脸色极其难看,十三阿哥蹙着眉头打量她,神色极为困惑,而十六阿哥看着她难掩担忧的同时又透着点小心虚。 这是…… 玉格不过一瞥便收回视线,跪下磕头,“奴才玉格给皇上请安。” 啪! 好大的一声响。 十六阿哥被吓得身子一抖,十三阿哥则意外的看向雍正,四哥何至于震怒至此。 雍正拍案而起,指着玉格,厉声暴喝:“色赫图·玉格,你好大的胆子!” 玉格以额贴地,“奴才惶恐。” 见她仍旧意图欺瞒,没有丝毫坦白之意,雍正将八阿哥的画卷兜头砸到她身上,“你给朕解释一下,这画是何意!” 玉格捡起画卷低头查看,心中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倒并不觉得如何恐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