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行主慢声点头道:“有这个可能。” 嗡!底下议论之声倏地更重。 若不是争利,而是合作,那台州可大有可为啊,尤其芙蓉记和农家乐,玉大人可真让出了不少利,细数和这位玉大人合作过的商家,还没有一个说她不好的。 顿时,下头的议论声里夹杂出更多的笑声和意动之言。 袁行主任他们议论了一会儿,又道:“所以依我之见,叶三明此次前来,多半是和咱们谈合作的,毕竟这位玉大人是个聪明人。” 一众行商皆点头,还有一行商笑道:“不仅聪明,还是位仁厚的大人。” 几个行商笑着点点头。 这就是名声的好处了,行商们对玉格的恶意骤然小了许多。 袁行主也笑着点了点头,却道:“不过。” 众行商敛容看来。 袁行主接着道:“这些人这些事儿,咱们到底没有亲眼见过,再一个,从前如何,不代表如今如何,也不代表往后会如何。” 众行商闻言,心中的喜悦登时散了许多,“袁行主说得是。” 这人得志便猖狂的不知凡几。 “那咱们?” 众行商都明白,袁行主今儿把他们叫到一块儿就是说台州、说叶三明到广州府这事儿的,可这事儿说到这会儿,好像还没有个章程态度。 袁行主道:“叶三明此次前来,好或不好,各占一半,若是不好,就依诸位之前所说,咱们就只能和这位玉大人碰一碰了,若是好。” 袁行主顿了一顿,看向诸行商道:“这合作要怎么个合作法,咱们得先有个打算,到时才不至于被人家牵着走。” 一身材滚圆的行商当即笑道:“我对台州的水泥厂极是好奇,听说这是台州目前最要紧的生意,囊括了上万台州人进去,但因为如今以建设台州为重,加之供应京中和治河所需,所以银钱上很有些吃紧,但这水泥既然如此要紧,关系着台州的建设,那就不容有失,这银子,不过是银子,咱们有的是。” 袁行主微微抬眉,明白了他的意思,这是想要水泥厂的股子。 好些个行商都笑着点头赞同。 又一行商道:“还有一样,这金缕记是皇上和王爷们的生意,咱们自是不敢插手,不过如今在台州建了金缕记分厂,那台州毛线的价儿和咱们拿到的价儿,还是不是一个价儿?” 这是要金缕记的折扣。 又一行商道:“咱们帮着红福记和芙蓉记卖出去不少东西,这两家如今也要到台州设分号,咱们这里?” 要么让红福记和芙蓉记也到广州府来设立分号,依着他们的规矩做买卖交行费,要么就得给他们更大的折扣。 一众人零零碎碎说了许多,袁行主微微皱眉,他们这说的都是小处,还没有说到要紧处。 袁行主出声道:“玉大人要来找咱们十三行合作,合作的必定是台州洋行,这通商口岸要如何经营的事儿,这中间的规矩门道,除了咱们十三行外,旁的别处都无人知晓。” 袁行主只这么提了一句,下头的行商便明白过来。 “这洋行的收益,咱们和台州洋行五五分?” “什么五五分,若全然是一套规矩,那到底台州洋行,还是台州的广州洋行分行?玉大人能答应?” 他这话本意是想说分成不合适,却不想话刚落,袁行主心里便一惊,好多人也猛地回转过来。 “不,不对!我终于明白是哪一处不对了!”身材滚圆的行商一拍大腿站起身来。 袁行主的面色微沉,他也想到了。 身材滚圆的行商道:“玉大人是聪明人,不会故技重施,派人过来就为那么几船十几船的货,更何况,叶三明是走的陆路,不是水路,所以他谋的是咱们十三行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