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儿女们让着金姐儿,结果他们也没沾到她半点好处,若是再因为她受到牵连,那真是没处说委屈去。 “你说,到底出什么事儿了?金姐儿做了什么?”钟父稳了稳声线问道。 玉格只看着金姐儿道:“没有别的事儿,金姐儿做了什么,我也懒得说了,只是我们家没那么大的福气,再有金姐儿这么个亲戚,所以往后就不用再来往了。” 不顾一屋子人难看的脸色,玉格接着道:“金姐儿姐妹两到我们家里,就带了四千多两银子的债来,这些年,我们家把债还了,也把你们姐妹好好养大了,我们不欠你什么,反而是你们欠着我们养恩。” “不过,这些我也都不和你算了,毕竟,”玉格上下打量着已经被吓得胆破、面白如纸,微微发颤的金姐儿,嘴角露出丝鄙夷来,这样的胆量见识,可一点儿也配不上她的雄心壮志。 “你也没那个本事还得起。” 金姐儿面色更白,身子颤抖得连求饶的话都说不出来。 钟父钟母几个看着两人的神情反应,根本不敢插话,虽然玉格没说是什么事儿,但金姐儿这情状分明就是心虚的模样。 钟母恨得咬紧了牙,有这么个堂弟,换别人家早供起来了,就像她,她不过是她继子的媳妇,就因为她有这么个堂弟,自个儿都让着她哄着她,她怎么还不知足!她怎么就作到了要断亲的地步! “就这样?”十阿哥还有些不满意,根本没有他发挥的余地嘛。 玉格回头一笑,她对他们,本来就用不着他啊。 若不然,她这些年真是都白忙了。 十阿哥不大高兴的撇了撇嘴,把钟父钟母等人吓得不行,敦郡王若是想要收拾他们,那他们、他们是毫无抵抗之力啊! 金姐儿这个灾星! 钟父钟母连着钟盛达,和钟盛达已经懂事的弟弟妹妹皆把求助的视线投向玉格,他们家若是还有什么能挡得住郡王爷记恨的依持,也只有玉格了。 玉格转回头,看到钟父钟母等人脸上的哀求。 虽然她让十阿哥同行的本意不是这个,不过、也无伤大雅,只是她大约更像个心软的好人了。 玉格牵起唇角,道:“哦,对了,还有一件,”玉格看向金姐儿道:“你把我们家陪的嫁妆,还回来吧。” “不!”金姐儿这会儿倒是又能说话会说话了,她近乎歇斯底里的叫道:“那是我的嫁妆,是我的!你凭什么!你不能!” 玉格说断亲,可不同与四姐儿说断亲,玉格说这话,玉格特地到他们家里来说话,说明此事已经绝无转圜的余地了。 既然如此,既然已经撕破脸了,她定要能多留一分是一分。 嫁妆就是女子在夫家的底气。 “你的嫁妆?”玉格玩味的品着这句话,“你的嫁妆是谁给的?你的嫁妆只有四千多两银子的欠债,怎么?要我给你么?” 金姐儿又怕又恨的尖声道:“你为什么要这样逼我?你又不缺这几千两银子!你总是这样,明明顺手就能帮的事儿,你连看都不看一眼,我是你堂姐!你为什么一定要这样逼我!” 玉格的面色冷了下来,正要说话,十阿哥上前往金姐儿膝盖处重重的踢了一脚,直把她踢得整个扑倒在地上,“你再指着她吼一个试试?” 钟父钟母等人齐齐倒抽一口气,钟母往钟父身后躲了躲,钟小妹也害怕的抓住了两个哥哥的衣角。 屋子里的孩子全被吓懵了,放声大哭起来。 十阿哥眉头一竖,钟母又连忙俯下身子捂住就近的金姐儿长子的嘴,“别哭别哭!” 其余人也连忙捂住其余孩子的嘴,免得他们的哭声惹恼了贵人。 眼瞧着屋内乱成一团,钟盛达上前一步道:“退,我们退嫁妆。” 金姐儿转头,神色狰狞,“不,你凭什么?那是我的嫁妆!你不能!” 十阿哥瞪着眼又要上前动脚,玉格伸手轻轻握住他的胳膊。 十阿哥顿时像被施了什么定身咒,微微红着脸动弹不得。 玉格没有觉出他的异常,只对着画丹抬了抬下巴。 画丹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