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 许琛攥着她的手腕突然顿住,然后猛然发狠摩挲,力气大得她骨头都痛。 她扭着头想躲开,脖子被他用手掐住,肺部开始缺氧,像是在深海底部闭气一样煎熬。 她觉得自己会窒息而死。 鸣笛声此起彼伏,有交警来提醒,许琛降下车窗,交涉了两句便发动了车子。有车想超车,许琛靠右让行,没想到对方打开车窗一脸猥琐地骂了句傻逼,在大街上玩车震别瞄不准射歪了。 许琛回他一个笑。转动方向盘的同时踩死油门,夜风灌进车里,车速过快,风声在车里产生近似于蜂鸣一样刺耳的噪音。 引擎轰鸣声撕裂黑夜,车身在公路上如同一道利箭,风驰电掣,势不可挡。 那辆车的司机没料到他会加速别车,一时间手忙脚乱。许琛单手打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车窗,嶙峋腕骨转了半圈,食指与中指并拢,拇指向上,指向惊慌失措的司机。 明明是幼稚孩童才会玩的游戏,对方却如同惊弓之鸟,吓得直接熄了火,被许琛逼得撞进路旁的绿化带。 他依旧在笑,笑声愉悦,瞄准满脸惊恐的男人,“Boom!” 劫后余生的感觉清晰地充斥在周月脑子里,她抱紧了发抖的双臂,整个人缩在座椅里,眼泪不受控地落下来。 许琛刚刚是真的想掐死她。 他也真的不要命。 “我要下车...”她抽泣着,“许琛,你放我下去。” 平心而论,她一直觉得自己能找到许琛这样的金主是走大运,他给钱多,人长得帅,虽然在床上凶一点,但她每次也能爽翻。 真的堪称完美金主。 可是他太疯了,人命在他眼里也可以当游戏来玩。 “今天去我那。” “不要...”她眼泪还是流个不止,“我...我不去了。” 窗外路灯的光渐渐远去,车子拐进一条静谧的林荫路。许琛住在一个前年刚建成的别墅区,号称寸土寸金,单价直逼一线城市,到现在也没几个人入住。 车载音响改装过,音质浑厚流畅,播放着一首很老的rap。周月不记得自己听过这首歌,但对旋律和节奏都莫名的很熟悉。 周月吸着鼻子,抽抽搭搭地不敢再哭出声,怕许琛又兽性大发。他淡淡看过来一眼,将车停在路边。 周月赶紧解开安全带,车门却上了锁,她惊讶地看着他,两眼泪汪汪地可怜极了,“许琛...” “嗯,”他从中控台的盒子里拿出柔湿巾,转过她的脸,仔细地给她擦着眼泪。 任谁被他用这样的眼神盯着心也会不受控制地狂跳,周月在心里警告自己命只有一条,低着头不让他碰到自己的脸。 许琛丢开手里的柔湿巾,握住她的手腕,手心里不知道是柔湿巾残留的水,还是她的眼泪,贴着她微凉的皮肤,像是能浸透到骨头里一样凉。 “这是什么时候割的?” 两道凸起的疤痕位于纤细的手腕内侧,靠近手掌处到那道颜色更深一些。那片皮肤被他揉搓的又红又肿,她皮肤白,疤痕就更加显眼。 猛地看上去像是直接割断了皮肤下面的动脉血管,接上了一只假的手。 他的手指沿着她腕上的疤痕滑动,并不实际触摸,周月看到他的指尖在颤,有情绪失控的迹象。 她慌张地抽回手,“我也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