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彩……”阮郁皱眉看了看门的方向,又关切地看着季星彩。 季星彩勉强扯了扯嘴角:“没事的,我早就不在意了。” 陆恒放在膝盖上的手握成拳又展开,最终还是借着桌子的掩护握着季星彩的手。 温热从手掌传到微微发凉的手背,好像注入了什么温暖的力量,季星彩感觉那种热度好像蔓延到了眼底,似乎有薄薄的云雾拢在视线前。 片刻后,云雾聚成水珠,被一根手指轻柔地揩下。 季星彩已经无暇思考这样的动作会不会太过明显,鼻腔酸涩得她不禁皱眉,却又因此溢出了更多的眼泪。 房间里的人都忽略了外面的嘈杂声,陆恒已经伸出手臂,将季星彩圈进自己的怀里。 明明是还稍显稚嫩的年轻男孩,在此刻却透着坚定,垂眸看着怀里的人,细碎的额发投下阴影,却不难看出他的眼里只能装得下季星彩一个人。 阮郁安静地看着,没有出声。 现在想来,郑宇那些所谓的对季星彩的好,多是浮于表面的。 他会为季星彩拉开座椅,帮季星彩拿包,为她开车门,似乎他做过所有世俗意义上男人该为女人做的绅士举动。 但这些蝇头小利掩盖了他最本质的恶劣本性。 阮郁突然想起有一次他们相约出去旅游,季星彩因为身体不舒服,希望郑宇可以陪她第二天下午再出去玩。 而郑宇却在不停劝她机会难得,只有早点去景点才能不虚此行。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郑宇当着所有人的面指责季星彩自私不懂什么才是旅游,不耐烦地自己一个人离开了,丝毫没有顾虑季星彩当场有多么尴尬。 季星彩在自己和阮郁的房间哭了很久,直到第二天,郑宇也没有作出任何反应,而是和其他人一起从早上出门玩了一整天。 后来他们冷战了好几天,以郑宇作出一副深情悔恨的模样取得季星彩的原谅告终。 阮郁当时也确实劝过季星彩,但当时季星彩还是一颗心扑在郑宇身上,郑宇也总是在所有人面前维持着自己的好形象——人们对好男人的标准向来不太高。 虽然现在陆恒看起来确实比郑宇略胜一筹,但阮郁还是决定过后要劝季星彩不要对男人投入太多的感情,从上一个泥沼走出来,对下一个落脚处更应该多加小心。 时间过去了十几分钟,叁个人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外面的吵闹声已经安静下来了。 季星彩猛地坐起身,从陆恒的怀里出来,胡乱抹了几下眼角,脸上还被闷得有些红,羞赧地看向阮郁。 两个好友对视,几秒种后,一起笑了出来。 “我们走吧?外面应该已经没事了。”阮郁将撑着下巴的手拿开,双手放在桌子上小幅度地伸展了一下。 季星彩应声,叁个人站起身往门外走去。 陆恒的手向身侧探去,这次季星彩没有拒绝他,手指相触,下一秒被男孩握得更紧。 走到大堂的位置,才发现最不想见的人还没走,正坐在等位的椅子上,旁边一位面容姣好的女人体贴地拿冰袋帮他敷着额头上的红肿的伤处。 季星彩下意识地放开了握着陆恒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