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衿什么时候离开的,司马琅没有印象了。 她只知道第二天回宫时,被太后叫去她宫里,生生地被立规矩立了叁个时辰。 从早上就一直站立着,太后去哪里,她便跟着去哪里。 直到司马琮下朝,来给太后请安,看见司马琅乖乖地站在太后身后,一言不发。 “母后,阿姊又是做错了什么惹您不悦了?告诉朕,朕一定为母后出气。” 崔雅澜语重心长地说:“皇帝,你现在刚登大宝,心思应该放在前朝。像这等后宫小事,就交由哀家处理。你不必挂心。” 司马琮低头认错。“母后教训得是,只是朕今日在朝堂上遇到了一些问题,想和母后探讨。但阿姊在这里,恐怕” 崔雅澜最在乎的就是每天朝堂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她每天都要追问一遍司马琮。司马琮今天愿意主动告诉她,她当然是高兴的。 于是她立马放了司马琅一马。“琅儿,你可要记住,你是长公主,应当以身作则。若是以后再无视国法宫规,可就没有今日这么简单了。回去吧!” 司马琅低眉顺眼,给崔雅澜和司马琮叩首后离开。 司马琅走后,崔雅澜便迫不及待地要司马琮讲今日朝堂上的事。 司马琮大概讲了一遍,崔雅澜没得到什么关键信息。但是她却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和司马琮说。 “琮儿,当年薛潆容这个贱人妄图和我斗,险些把我们母子拉下来,你更是差点就没了性命。若不是崔氏门生叁千,你舅舅不停地给先帝上书,恐怕今日登上这宝殿的,就是那个贱人的儿子了!如今你已是天下之主,是时候把那两个小贱人处理了。” 崔雅澜说起司马琅的母亲薛潆容的时候,脸上依旧是恨意慢慢。 司马琮沉默了一会,平静地问:“母后想怎么做?” 崔雅澜看着手上刚染的丹蔻,红如鲜血。 “要说最先处理的,应该是司马瑶,毕竟他是皇子,本身就是一个不稳定的祸害。但是司马琅这个小贱人,和她那个死掉的娘一样,表面看着温温顺顺,其实是个蛇蝎心肠,最是歹毒。她如今也大了,又有摄政王的情分在,恐怕摄政王会给她找一门好亲事。若是这样,司马瑶便有了外家的支持。所以我们要先除掉司马琅这个小贱人才行!” 崔雅澜越说越激动,最后拍起了桌子。 司马琮没有说话。 “若是,她与侍卫通奸,丢了皇家脸面,也只能以死谢罪了。” 崔雅澜这招歹毒,不止要弄死司马琅,还要毁掉司马琅的名声。 司马琮只淡淡说道:“此事由母后去做便是。” 崔雅澜有皇帝的支持,这下就更加放心去做了。 司马琅回到光月宫后,宫内上下都忙得团团转。公主被太后立了规矩,这件事在整个光月宫看来都是耻辱的事。但是她们不敢说,只能忍着内心的怒火。 司马琅躺在床上,任由宫女给自己捏脚捶腿。 很辛苦吗?倒也不是。只是觉得屈辱罢了。 老不死的终于死了,但是崔雅澜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司马琅无意要和崔雅澜斗法,两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