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烛火晃得她产生错觉,她总觉得自己似乎从孟云泽的眼里看到了与她相同的情愫,她晃神道:“我是心甘情愿嫁给你的,不是因为情势所迫,也没有任何人强迫我, 更不是因为你的身份地位。” 论身份地位,侯爷夫人的名头比起一国之母的名号, 真是不够看的。要不是因为她喜欢孟云泽, 她哪里犯得着费尽心力,誓要让自己嫁入侯府? 孟云泽眼中藏笑, 装傻充愣:“既不是为身份地位, 也不是因情势所逼, 那是为什么?” 她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孟云泽不可能听不懂,他现在摆明是要听她一句明明白白的实话。 “自然是因为侯爷生得俊俏,我看上侯爷了。”她已经是他的夫人,有些话她实在没有必要藏着掖着,也没有什么好难为情了。 孟云泽心中狂喜,脸上却不显山,不露水,他轻点叶舒云的鼻尖:“机灵鬼。” 可她看见孟云泽的得意样,又忍不住想杀一杀他的意气,她话锋一转道:“不过我现在昏沉得厉害,说不准我说的是胡话呢?” “原本我还想着你我白头偕老也不错,看来是我自作多情了,原来叶姑娘不愿意。是我侯府门户低,配不上你。”叶舒云还在玩弄孟云泽的衣袖,孟云泽只看着,不阻止她。 叶舒云眼前一亮,喜道:“你眼光高,我料着别的姑娘你未必看得上,也就是我你些许还看得上一些,不若就这么着罢。” 孟云泽颔首承认:“这却是实话。” 二人望着彼此浅浅地笑,仿佛怎么也笑不笑不完似的。 叶舒云低头浅语:“你真的一点儿都记不得我?” 孟云泽不解:“什么意思?” “十年前元宵那夜你在哪儿?在做什么?” 叶舒云问得没头没脑的,孟云泽有些犯迷糊。 孟云泽稀里糊涂答说:“估摸着是在逛灯会。” 叶舒云睁圆了眼睛看着孟云泽,像是十分期待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谁知道他的话就只到这儿了。 “还有呢?” “还有?” 叶舒云不无期待道:“那天你就没遇上点别的事?比如让你印象深刻的事?” 现在突然要问他十年前的事,他如何想得起来。孟云泽苦思良久后才道:“你这么一说倒让我想起来一件事。有一年元宵我遇上一个牙子要拐人家的女孩,我救了那个孩子,可这究竟是哪一年的事,我记不得了,只记得是元宵时候的事。” 叶舒云抱怨:“你这个记性真真是差到没边没际。” 叶舒云刨根问底的气势,不免让孟云泽疑惑,他道:“难道那个孩子你认识?” 叶舒云叹了一口气,看向别处道:“唉,我怎么就嫁给你了呢。” 孟云泽突然凑过来,他与叶舒云仅咫尺之隔:“自然是因为我长得俊俏。” 叶舒云忍俊不禁,推开孟云泽,不言语。 孟云泽默了一会儿,突然开窍道:“我记得之前你似乎说过你小时候险些被牙子拐了?难不成当日我救的人就是你?” 孟云泽恍惚想起那时那个孩子也是像叶舒云这般拽着他的衣袖不肯撒手,再仔细一想,他又想起那时小小的一个女娃娃缩在角落,泪眼朦胧的可怜样。他眼前一闪,那时瑟瑟发抖的她和眼下这个明眸善睐的她渐渐重叠在一起,他不由叹道缘分真是一个奇妙的东西。那时候的他哪里能想得到自己救下的孩子,多年之后竟会嫁入侯府,成为他的妻子,成为那个与他白首一生的人。 怪不得那时候叶舒云叫叶定安「的的」,他会觉得那么耳熟,原来她小时候也这么叫过他。现在他终于知道叶舒云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叫他,原是因为她嘴皮子笨来着。 孟云泽情难自禁,伸出右手捧着叶舒云的脸。叶舒云先时一愣,后婉转一笑,顺势歪头靠着他的手。 原来她上回说的喜欢竟是指他,他可真傻。 “你也喜欢我,对不对?” 目光下移,孟云泽盯上叶舒云红润的唇瓣,情难自持,倾身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