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那么开心?” 叶舒云嫁过来之后,除去这次,便只有叶舒云第一次听别人喊她「夫人」时和今日一样笑得像个孩子。 叶舒云听见秀玉问她,不说原因,只是笑:“不为什么。” 她知道方浩要提醒她什么,她想孟云泽也不是不知道。 秀玉埋怨道:“姑娘如今人大心也大,看不上我这样的底下人,我自然也不配知道姑娘的心事了。” 叶舒云笑盈盈地凑近秀玉道:“小夫妻一起吃饭当然是开心的。” 秀玉愤愤不满道:“开心什么!侯爷如今还和姑娘分室而居,这岂不是故意让底下人看笑话?姑娘就不气?” “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就生气,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坦白说,一开始她是气孟云泽不明不白在新婚之夜,还是在她觉得最幸福的时刻给她一记当头棒喝,可这几日,她回过神仔细一想,他是君子,为人处世,事事为他人着想,周全,否则他根本不会登门提亲,又怎会无缘无故在新婚之夜让她难堪。这其中必定有什么误会,也或许孟云泽已经猜到当初那一切都是她算计的他? 秀玉愤然道:“姑娘也说了这才是刚开始,小两口新婚燕尔,本当是感情最和睦之时,可侯爷却这么对姑娘,我是替姑娘你不平啊。” “替我不平什么?”叶舒云嫣然一笑,像是在筹划什么恶作剧似的,她道:“我能白白让人欺负的?” 闻此一言,秀玉记起当年叶定安打碎叶有成心爱的玉如意,险些让叶舒云背锅那事。当时叶舒云从门外经过看见叶定安摔碎了她父亲最爱的那块玉如意,叶定安没看见她,他怕被别人抓住,慌慌张张逃了。不巧,叶有成走来看见此情此景,想当然以为这是叶舒云闯的祸,训斥了几句。 叶舒云解释并非她所为,叶有成却说这儿除了她在没有旁人,不是她还能是谁。 叶舒云百口莫辩,心里却不服,她料定叶定安不敢走远,遂心生一计,大声喊道:“哟!这护身符是谁的?” 不久前林家姐姐曾经送了一个护身符给叶定安,叶定安宝贝得跟什么似的,叶舒云看一下,他都紧张兮兮的,生怕叶舒云抢了去。 叶定安一听叶舒云说护身符,立马冲了出来。 叶舒云抬了抬下巴,得意地看向叶有成:“看,阿爹还想冤枉我!” 为这事,叶有成罚叶定安抄了一百遍家训。 思及此,秀玉安心不少。 那夜下了今年的第一场雪,雪花簌簌,落了一夜。她一醒来,耳边全是雪落下来的声音,寂静中透着一股让人无法忽视的冷寂。 秀玉推门进来,雪花便跟着风一齐涌进来,但又迅速被室内的炭火赶出去,留下一些残兵败将灰溜溜地落在地面。 秀玉回身关上门,向叶舒云走来道:“今儿下了好大的一场雪!姑娘要不要出去看一眼?” 叶舒云扭头看见窗外白晃晃的雪光透过窗户纸打进来,明亮亮的,险些晃得叶舒云睁不开眼。叶舒云伸手遮了遮双眼,问秀玉:“地上的积雪有多高?” 秀玉用手比划了一下道:“足有一尺高了呢!”跟着,秀玉又雀跃道:“一会儿等雪停了,咱们出去玩雪如何?” 叶舒云点头道:“巧了,咱们想到一块去了。” 开了门,外头的风雪一股脑儿扑向叶舒云,冻得叶舒云一激灵,身子也不自觉跟着颤了一颤。 秀玉见她如此,担心她为此着了风寒,埋怨道:“姑娘,仔细些。眼瞧着就要过年了,可不是闹着顽的。” 叶舒云挑眉,笑得调皮:“不妨事。里头热烘烘的,脑袋都变沉了,现下冷风一吹,反而清醒不少。” 叶舒云一步迈出去,停在檐下看雪。比起夜里,雪已经小了不少。叶舒云抬头望着高高的天,漫天的雪花就像米粒似的,迅速砸下来,她情不自禁伸了手,接住一粒雪花。 叶舒云低头盯着雪花,笑了笑,喃喃自语道:“阶平庭满白皑皑。” 秀玉听得不真切,问道:“姑娘说什么?” 叶舒云回头看了看秀玉,她道:“这雪什么时候才会停?” 秀玉摇了摇,只道不知。 叶舒云穿了一件月白色交领短袄,赤色马面裙,外罩同色毛领斗篷,斗篷两侧各绣了百木之长常绿松,上头是展翅而飞的仙鹤。 秀玉忽然扯了扯叶舒云的斗篷道:“姑娘……”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