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轻心。 危险的之境,四下越是安静越是骇人心魄,轻轻一点风声都能让她竖起全身的汗疙瘩,心慌不已。 叶舒云定了定心神,悄悄挪动步子靠向树干。 转眼间,一只黑猫飞快从树后头蹿过去,原是一只猫。叶舒云长舒一口气,一颗心终于结结实实落地。 叶舒云才放下戒备,转身准备离开,忽然听见有人和她说话。 那人问她:“叶姑娘?你怎么在这儿?” 叶舒云被唬了一跳,慌慌张张抬眼看去,孟云泽提着佩剑就站在离她几步远的地方。她心中惊喜,但不好叫他看出她的心思,平静道:“师兄是为何而来我便是为何而来。” 孟云泽有些气恼道:“你一个人来的?” 叶舒云点点头。 “胡闹。” 荒郊野岭,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人竟敢只身前来,当真是不把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叶舒云察觉到孟云泽担心她的安危,窃喜不止,她道:“我想早日找到凶器还师兄清白……”末了,她怕自个儿的心思暴露得太明显,于是又补了一句:“也还自己清白。” 听叶舒云这么说,孟云泽的态度才有所缓和,问道:“来了多久了?” 叶舒云答说:“晌午来的。” “你一个人从晌午待到此刻?叶姑娘,这里是荒山,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如果你在这里发生点什么事,那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怕?” 她来的时候想着这儿偏僻,别说是人,就连鸟兽也未必有,所以没真心怕过。 无论孟云泽是出于官家身份担心她还是出于同门情谊担心她,都足以让她心生欢喜。仔细想想,她觉得自己未免太没出息了一点,他一个笑脸,一点关心就能让她如此。 可谁让她先动了心思? “是我欠考虑了。” 坦白说,回想适才草丛里莫名其妙的动静,她是后怕的。 叶舒云服软,孟云泽才察觉到他的失态,充满歉意道:“即便你真的心急,也不该冒险只身前来。” 说到底,这事因他而起,若叶舒云为此而出意外,他这辈子都良心难安。 孟云泽抬头看了看天色道:“天暗下来了,该回了。” 叶舒云亦抬起头张望了一眼,新月已然爬上山头,长庚星也已经亮起,与那轮明月隔着一段不近不远的距离,像是守着它似的。 二人转身的一瞬,一个黑影从树后头绕了过去。 孟云泽道:“你在这里等着。” 叶舒云点头,孟云泽忙不迭追上那个黑影。待孟云泽拦下那人,叶舒云才敢近前。她打眼一看,那人是与她同一个学塾的同窗。 叶舒云道:“是你。” 孟云泽和那人都看向叶舒云。 孟云泽看着那人,却问叶舒云:“你认得他?” 那人只认得孟云泽,不认得叶舒云,满脸不解地看向叶舒云。 叶舒云不看那人,只盯着孟云泽答说:“他也是我们学塾的学生。” 孟云泽放下佩剑,那人作揖道:“见过侍郎,小人冯超。” 孟云泽警戒道:“这时间,你在此地做什么?” 冯超老实答说:“适才冯某在庭院里看见残阳如血甚美,故而一路寻着暮色而来,不知不觉走到这儿。” 孟云泽半信半疑打量了冯超一眼,没再说话。 冯超这才问叶舒云:“姑娘是?” “叶舒云。” 冯超这么一耽搁,彻底误了孟云泽和叶舒云回城的时间。碰巧这几日冯超因身体不适在乡下养病,冯超恐他二人无处可去,邀请二人去他家中暂住一夜,明儿一早再派人送他们回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