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这样开心。” “当然了。”荣烺接茶吃两口,“我信递过去也个三五日,这不过半月,赵族长就到了帝都,可见是一接到我的信,二话不说就来了。就凭这份义气,便知赵族长是个可以结交的人。” 不论到何时,荣烺都是一派乐观,“如今也正好看看,谁待咱们真心,谁是假意。” 林司仪微微浅笑,“殿下说的是。” 荣烺回宫的时间并不晚,但今日有雪,故而天色显沉。她披着玉色的暗纹披风,往上一拉兜帽,根本不必相迎的宫人打伞,雪片裹着寒意一冲,她更觉精神,见雪若鸿毛、纷扬而下,不禁道一声,“这雪真好。” “殿下不要久站,在屋里赏雪也一样。” “说的是。” 荣烺精神抖擞的迈着步子往正殿去了。 屋内烧的暖若三春,宫人已备好热汤热水,荣烺去了披风,旋身坐在榻上,留守的大宫人端来热乎乎的甜羹,荣烺问,“我出去这一日,咱们殿里可有事?” 自从母妃出坏主意要谋她私产,荣烺就从麟趾宫搬到含章殿自己住了。早在万寿宫时她就有当家作主的派头,如今自己主了,那简直更添排场。 大宫人笑禀,“倒没旁的事。就是刚刚皇后娘娘打发人来问了一遭殿下回来没?刚刚殿下回宫,奴婢已着人去凤仪宫禀告娘娘殿下回宫之事。” 荣烺颌首,“再打发个人过去,告诉母后,我一会儿过去陪她用晚膳。这样好的雪,一人用膳无趣。” “是。” 自有小宫人再去跑腿传话。 一时,麟趾宫也着人来问荣烺是否回宫。 见公主已回来,那宫人请了安,说了好一通咱们娘娘记挂公主的话,又说,“娘娘亲自着膳房备了上好的热汤锅子,就等殿下过去一道品尝。” “去跟母妃说,我这气只消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消。等我气消完了,再说汤锅子的事吧。”荣烺将人打发走了。 徐妃在麟趾宫听到这样的回复,要说惊奇也并不惊奇。荣烺一直这样,打小就爱赌气。她明明一派好心,让兄长打发可靠人手。结果,没落得半点好。 连陛下都责怪她,说长子既已娶妻就是大人,焉能插手长子私产。 真是的。 别说娶妻,就是八十岁,也是她儿子不是! 长子素来仁厚,焉能在意私产之事。说不得是儿媳妇不乐意,当她不知道呢。 就是陛下,也得给老姑太太面子。 徐妃窝在软香浮动的暖室,心下暗叹,平时瞧着儿媳妇也还孝顺,到底隔了一层,那孝顺只在嘴上。她这亲婆婆不过打发几个人,就不乐意了,还挑拨到陛下跟前。 不愿意直接同她讲就是,她难道还真愿意费力不讨好干这多余事,不是担心他们年轻被人哄骗么。 结果,面儿上答应,暗地里使手段。 徐妃心里对姜颖意见颇大,奈何,姜家势大,徐妃一时也招惹不起嘉平大长公主,只得哑忍。 哎,闺女不贴心,儿媳一肚子心眼儿,长子与丈夫每天外头大事还忙不过来。徐妃身边啊,委实少个贴心人。 她琢磨一圈,召来李嬷嬷说,“明儿收拾些滋补品,给老夫人送去,与老夫人说,待过了太后周年,就让阿环进宫。我身边很缺个知冷知热的孩子。” 李嬷嬷笑,“是。待阿环姑娘来了,娘娘这里也热闹些。那奴婢提前将偏殿收拾出来。” “你看着办吧。收拾的精致些,别叫阿环委屈。” “娘娘放心吧。”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