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知道我的心,我心里难受的紧,每天发酸发胀,一想到闺女我就想哭。”说着,徐妃真就滚下泪来。 “行了行了,等阿烺病好再说。” “那等阿烺大安,就让她到我宫里来!” “行。”荣晟帝无奈点头。 徐妃立刻欢喜起来,吩咐宫人,“每天都用芙蓉香把偏殿熏一遭,待公主过来居住,保管香香的。” 荣晟帝道,“阿烺自幼跟母后在一起,她并不喜熏香,放着鲜花鲜果也就是了。” “行。那就换鲜花鲜果。”徐妃向荣晟帝保证,“陛下只管放心,待阿烺接过来,我一定将她养的白白胖胖!陛下怎么不喝了?再喝一碗!” “我可喝不下了。” “强食不美。晚膳臣妾让小厨房做了百蕈汤,即清淡又开胃。” 凤仪宫尚不知麟趾宫打算,郑皇后摸摸荣烺额头,觉着热度退了些。看荣烺睡得熟,郑皇后悄声离开,到自己殿中方与林司仪道,“阿烺很久没好好睡上一觉了。让她歇一歇吧,待她醒了再喝药。” 林司仪躬身应下,“殿下那边有奴婢,娘娘只管放心。娘娘也好生歇一歇吧,奴婢看娘娘也清减了。” 郑皇后叹口气。 她是嫡母,丧仪结束后,荣烺精神不太好,连日伤痛劳累,就有些不适。 万寿宫太大,何况触景伤情,不能再让荣烺一人独居。与荣烺商议后,禀过荣晟帝,郑皇后便将人移到凤仪宫照顾。 这几日徐家人孙家人频频进宫往麟趾宫请安,恐怕已没歇一歇的时间了。 荣烺病中,除了徐妃这一天三来的,后宫妃嫔也多有探望。荣烺自己人缘儿好,朝廷诰命也多有过来请安问侯。 还有颜姑娘几个,太后病重时她们就先回家去了。 如今公主病了,一时也用不到伴读。她们商量着分了组,两人一组,轮流进宫看望公主,要是公主醒着,就陪公主说说话,要是公主在熟睡,她们也不打扰公主。 其他诰命家的姑娘们听说了,也强烈要求加入。 如刚回帝都的户部钟尚书家的阿钟,她随父亲外放好几年,一直与公主有信件来往,如今公主生病,怎能不去陪伴探望呢。 鉴于大家都是朋友,颜姑娘与罗湘相议后,便大家重新分组,进宫探望。 郑衡也随母亲来过一次,如今荣烺搬进后宫,郑衡再想相见就很不易了。他是成年男子,后宫皆荣晟帝后妃,他即便来了,也不能多留。 偏他来的很不巧,来时荣烺正在昏睡。 郑衡看荣烺瘦瘦小小的躺在床间,几乎难以与小时候那个脸颊圆润的孩童与以前那个明亮开朗的公主联系想来。 可现在的公主,却比任何时候都令人敬重怜爱。 郑衡有些伤感,他在禁卫任职,姑祖母大丧期间,又赶上春节前后,禁卫连休沐都省了,连日巡视帝都内外安防,他连到灵前上一柱香都未能如愿。 哎,他与姑祖母也没有公主这样深厚的感情。 不论何时,他都敬佩这样的感情。 尤其这样的感情竟发生在皇室。 郑衡望着荣烺那张有些潮红的小小面孔,感觉到心脏深处一种让自己都微微战栗的悸动。 请快些好起来吧,殿下。 郑衡由衷这般祈愿。 荣烺到底年少,有朋友陪着,也有亲人照顾,虽然想到祖母依旧很伤心难过,她还是渐渐好了起来。 在墙角迎春花绽放的时候,荣烺就在跟郑皇后商量重新读书的事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