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滴骨验亲也是莫需有之事。骨骼一腐,不管滴人血还是狗血,都一样会渗入骨殖。 这法子不过糊弄无知百姓,来糊弄本官,你还太嫩了。” 也算当朝青年才俊的秦寺卿当下被噎的脸色青白,怒目而视。 李尚书不急不徐,“听说赵尚书你心口生有一个弦月胎记,那位蔡召身上同样位子也有一个弦月胎记。” 赵尚书不屑,“天下巧合之事多了。这不过是块胎记相同,传闻孔圣人与阳虎还相貌一模一样呢,能说他们有血缘关系?!” 李尚书气,“你们既无亲缘,那你干嘛对他那么好?” 赵尚书不咸不淡的回一句,“我对谁都好。我天生乐于助人。” 受审的全然无恙,倒是主审的气个半死。 荣烺看李尚书一眼,真是个笨蛋哪。 方御史道,“好不好的。我需告诉你一事,其实这位蔡召真的与你没血缘关系。当年蔡氏产子后与其兄到晋城居住,你们儿子在路上染了风寒,到晋城后十日就夭折了。蔡家原没有粮食生意,蔡氏与晋城大粮商董家子弟有了首尾,次年产下一子。你心口胎记为真,蔡召心口胎记为假。那不过是蔡召生父找了江湖中人用染料刺血染上去的。 当年年轻时,你我同一起沐浴,我记得你胸前胎记殷红如血。你应知道,蔡召身上胎记颜色要淡上许多,那是因为染料会随着时间慢慢变淡的缘故。” 赵尚书的嚣张气焰忽地有了一瞬间的凝滞,然后,他冷冰冰的看了方御史一眼,无喜无悲的应一声,“哦,是这样啊。这是蔡氏的事,与我有何相干。” 即便蔡氏当堂承认与赵尚书私情,还说出赵尚书左胳膊上的牙印来历,然后亮出自己右胳膊上的牙印来佐证两人私情,赵尚书仍是不认。 荣烺听的肉麻的不行,她摸摸胳膊说,“你俩这互啃牙印也没啥用啊。赵尚书该娶大户娶大户,蔡氏你该找情夫找情夫。要我说,你俩不似情人,倒像志同道合的知己。虽说都不是什么好人,可在人品烂这上头,也算师出同门,棋逢对手了。” 赵尚书毕竟还要点脸,静默无言。 蔡氏不愧能戏耍利用赵尚书的女人,当下道,“其实不止牙印,我们还互赠过香袋发钗贴身小衣,小物件儿多了,民妇收了一箱子。当时民妇还割指滴血,让赵郎一样将血滴入酒杯,同饮交杯盏。 只是他既不把我放心上,我自要收些利息的。” “你也是,凭你的才智,何必与这负心汉较劲,自己另找个一心一意的男子岂不好。”荣烺挺善良的劝蔡氏说。 蔡氏冷笑,“这位贵人娘娘,您说的轻巧,我又不似您天生好命高高在上。一心一意的男子?连我家门房外头都有仨相好! 当年我与赵郎好时,他不过破落户,是我父亲拿银子供他读书进学。他秋举得中,我父就想先为我们办亲事,他就以要认真功读再三拖延,我一眼就看出他那点鬼心思。jg 这样的男人,给我我也看不上! 他只觉自己天下第一聪明,天下第一招人疼,兴许这些蠢男人都这样想。既如此,何不将计就计,还做什么夫人太太正室偏房,欺骗他们利用他们同时与他们合作,只管拿银子说话就行了。 只要有钱有势,年轻俊美的男子要多少有多少,难道我放着漂亮知趣的小伙子不喜欢,还会喜欢这种糟老头子不成? 也只有男人才自负女人非他们不可,哼! 真是可笑! 殊不知我乐得不必与他结为婚姻,不必操劳他的内眷家小,更不必伺候他那贪鄙无耻的老娘! 想来帝都大小姐手段好,没个一二年就把那老婆子打发回开封老家了! 赵郎啊赵郎,你聪明一世,被我所用感觉如何?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