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荣烺一向态度清晰,她说,“满朝文武、宗室上下,哪个不想为父皇为皇兄尽忠?皇兄自然是挑忠心能干的用。不然,光有忠心,却是废物,这样的能有什么用?” “真是七八岁讨人嫌,我说一句你顶一句,你懂什么。小小年纪,看什么都较真儿。”徐妃把葡萄送荣烺嘴里,又给她擦擦嘴角的汁水,道,“当年林氏逾越,那满朝文武,大半都是林氏党羽,你知道有多难?还不是靠着咱们自己人,才肃清朝政。” 徐妃有自己的阅历见识,“这做人,不能太分明。该糊涂时就糊涂些,该含糊时就含糊些。郢王又不参与贪银子的事,他再不好,对朝廷是忠心的。” 荣烺并不是长辈用年龄与经验就能说服的,荣烺说,“流水不腐,户枢不蠧。非得把源头清理出来,被堵住的清水才能流动。旁的事能宽恕,书院的事,只有从严不能从宽。” 徐妃好笑,“看这说的,真跟朝中那起子清流一般,天真的很。” 荣烺正色道,“如果让学生认为自己生活在处处是贪鄙的地方,连书院都被官员扒的只剩一层皮。这样的学生出去做官,会做什么样的官?会如何治理百姓?” 荣烺看向母亲与兄长,“朝廷不是百官的,是咱家的!江山书院都不是百官的,都是咱家的!所以,要让年轻人知道,不论什么人,贪官都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他们相信世上有清明公正,以后才会追求清明公正!” 荣绵的神色渐渐严厉起来。 第126章 殿下 正文第一二七章 宗学之事自然落在荣绵头上,荣晟帝让他盯着查。 荣烺也觉着由他哥盯着这事好,“非得我哥查办,郢叔祖才肯尽心。“ 荣晟帝道,“平时宗室事务也不少,郢王上了年纪,难免疏漏。” “这不是疏漏的事,郢叔祖的孙子就在宗学读书,宗学什么样,别人不知道,他能不知道?他又不是哑巴,难道不会跟他祖父讲。”荣烺很分得清里外,跟她父皇说,“这江山又不是他家的,他家当然不尽心。” 荣晟帝一乐,与母亲郑太后笑,“这话虽粗,却是实话。” “我这当然是实话了。”荣烺跟她哥道,“哥,你把今儿踊跃说话的人记下来,他们今儿说了实话,咱们就得保护他们,以免他们受到坏人的算计。” 荣绵道,“放心吧,我都记着哪。” 眼瞅便是荣烺生辰,郑太后问她打算怎么办,荣烺最爱热闹,她早想好了,“我想把朋友们都请来,就像往年一样,我们要乐一天。” 郑太后笑,“那就这么准备。” 荣晟帝道,“届时楚王越王来朝,还能更热闹些。” 荣烺奇怪,“不说他们年后就来么,这都要到年中了。” “楚王上了年纪,开春小病了一场,便推迟了时间。” 荣烺这才知道了。 郑太后说,“阿颖她们几个的屋子都收拾好了,等你生辰宴会,择个吉日就搬过去吧。” 姜颖说,“跟公主一起住惯了,怪不舍的。” 郑锦也说,“一起住着亲热。” 荣玥今天大起大落,刚到宗学时见宗学样样都好,吃食什么的也不似弟弟说的那样差,还以为是弟弟跟自己说了谎,她又误导了公主。 没想到,宗学却是比她弟弟说的还差。 大家说一回屋子的事,原本荣烺年纪小,郑太后也想几个姑娘在一起熟悉熟悉,便住在同一个院子里。万寿宫自然不缺屋子,如今感情培养起来,荣烺也大了,一人一个院子,几个姑娘也该学着管理自己院里的事务。 今夜,郢王府也不平静。 郢王先就宗学问题臭骂半个时辰,主要骂宗学丢人现眼,尤其让颜相等人看了笑话。原本郢王这些天没少看官学的热闹,不承想热闹到了自己头上,比官学更丢脸。 官学起码桌子椅子没被偷换。 当然,官不的桌椅也不是红木的。 ?m.WEdalIAN.COm